一名恬静郎君身着湖绿衣裳,四周千百人为其列阵,而他怀抱古琴于夜下鸣奏,当那登仙琴《列阵曲》一出,无人能敌,这是江雪翎。
一人身着黑衣率上千死士重逢游击,俊美容颜已如修罗,这是江斯蘅。
另还有人一身妖娆,天生蓝眸,那长相充满异域风情,这是夜七。
他与十一、十五,兄弟几人聚集一起,他们合力横推一处战场。
另还有楚熹年、夜厌爵、红姨……他们所有人,在这阵阵的马蹄声中早已杀红了眼。
“降者不死!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深夜之下有人高喝,而烽火狼烟,这一场毫无预兆的突袭已在此刻迎来收尾时刻。
梁京城中。
那地下城内,小五江隽意只觉头痛欲裂,他的意识停留在不久之前。
千算万算没能算到那萧国舅竟功法极高,当真是藏得太深,且身边还隐藏着一位王品信香的妻主娘子。
他无往不利的轻功身法竟然阴沟里翻船,而原本藏匿的那般妥当竟还是被萧国舅察觉。
以至于当那娘子信香轰然而至,他根本就来不及应对,说什么都晚了。
可如果他当真被俘,那么兴许会反过来成为一把用来对付妻主的利器,所以临昏迷前他只来得及往自己身上洒一把毒粉。
就这么昏昏沉沉,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那强横至极的信香几乎碾碎他所有意识,哪怕昏迷之中也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巨痛。
可某一刻,忽然一份清清冷冷的信香,仿佛涓涓溪流,所过之处带来一片清冽之意,也为他驱散了之前的混沌疼痛。
那冰冷的信香里夹杂着小心呵护的温柔,那人也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轻唤起他的名。
“隽意、隽意?”
“妻……”
江隽意神志不清,但也渐渐苏醒过来,只觉那份冷香包围了他全身。
而恍惚中睁开眼,首先见到的,是一张清冷皎洁的面容,可那人脸上却也残留着一抹狼藉的血痕,
那人清透的黑眸全是对他的担心。
见他苏醒,言卿狠狠松了一口气,“果然有效……”
她在此之前竟然不知,原来信香还可以这么使用。
“感觉如何?可有好些?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搀扶着小五坐了起来。
而小五眼中又是一阵怔愣,随即,“没事儿,好着呢!!”
他忽然一弯眸,冲着言卿笑出一副明媚灿烂的模样。
“妻主。”
“嗯?”
而他只是一味笑着,
“没怎么,就只是忽然想叫你一声,妻主。”
妻主妻主,既是妻,也是主。
谁若为一家之主,谁便是那擎天大树,将担负起许多责任,是所有人的靠山港湾,
从前以这大梁国情来看,那所谓的妻主更像一个“奴隶主”,欺压,凌辱,剥削,压榨!永远与伤痛相伴,
残忍地草菅人命,从无法与夫侍共情,所谓夫侍当真是比奴隶都不如。
可是现在,
她是他的妻,但也合该作为他的主,
她曾宠着他,她也护着他,
“啊啊啊~~~”
小五忽然一把按住他自己心口,夸张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怎么办怎么办,妻主,我真是不能没有你,万一没有你,那我也不活了……啊!!”她怎么就这么好?
她真的太好,他也真的太爱她了。
每多过一天,就要多爱几分。
他江隽意到底是何德何能。
何其有幸,竟然在这人海茫茫中遇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