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又是一顿,但言卿无所谓地笑了笑。
“不论你的救兵到底是谁,但我想,那人今天只要敢露面,定然必死无疑。”
在这话音一落,顷刻之间,言卿出刀之快,甚至叫净慈都没能来得及反应。
当那冰冷的利刃刺穿她腹部,又狠狠地往上一滑,斩断了肋骨,也切开了她心脏。
净慈瞳孔一缩。
而言卿已利落收刀。
“你所等待的那些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你是梁湛芸布下的一枚棋子,谅你也不敢投靠女帝,但国舅萧獠此前一直与梁湛芸结盟,所以你找的援兵,要么是梁湛芸,要么是萧獠。”
而很凑巧的是,这两个,早就已经上了言卿的必杀名单。他们若真能为了净慈师太这么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跑来镜水庵,倒是也能省掉她不少麻烦,她甚至还求而不得。
而净慈师太已身形一晃,鲜血从她口中涌出,她按住自己的伤口,可那伤口切面实在太大,她怎么捂也捂不住。
她踉跄着不断往后退,眼底划过一抹狠意,而此时言卿则说:“至于你这满室的茶香,倒也不算什么,我既敢来,自然也早有防备。”
她长袖一甩,茶案上熏蒸的香炉被她扫落在地,在香炉打碎的同时也露出里面尚未燃烧殆尽的草药,那黑中带紫的颜色散发呛人的异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此时小五江隽意嗤笑一声,他一步上前,也拿出了一瓶药,分发了一圈儿。
净慈师太猛地呕出一口血,她颓然倒地,所有后手皆是被废,可她心头除了那几分不甘,也有着一丁点怅然。
一时间再次想起了许多年前,想起一步步走到今天。
其实她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