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那么或许言卿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易除掉萧家那边。
…
“陈大将,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刻城门前,萧行慎一行人已经入了京。
夏侯雪芙依然老样子,在这儿玩了一场反间计。
说来这夏侯雪芙也真是一人才,毕竟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可她伪装了这么久,愣是没能叫那萧长慎有任何察觉,
至今萧长慎依然以为夏侯雪芙是他的心腹,也是他身边最可信的亲信之一。
而此刻萧长慎正坐在一辆马车之中,
他冷冰冰地看着陈大将那边,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那陈大将却是冷笑了一声,“萧正夫恐怕还没认清您自己的处境。”
“莫说如今萧家早已垮台,便是在从前,您哪怕为萧国舅府上的人,可您名义上也不过是一庶子而已。”
甚至其生母虽是萧国舅的妻主,可其生父却并非萧国舅本人,而是那位妻主的一名夫侍。
萧长慎听得心头一哽,
而肉眼可见的,他那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而这时夏侯雪芙悄悄转了转眼珠,忽然她一步上前,并义正言辞。
“陈大将!您太过了,您也知晓,萧正君乃是神威女侯的正夫!”
虽然萧家已经垮了,但萧长慎这边还有一位女侯,而眼下这竟然成了他的保护伞。
但陈大将却冷笑一声,“女侯?莫不是你还真以为这天底下全是傻子?”
女侯安韶容早已被萧长慎架空,这些年萧长慎打着女侯的旗号没少作威作福。
以前萧国舅权倾朝野的时候,看在萧家的面子上,没人敢动萧长慎。
但是现在?
呵,
萧国舅自己都不敢露面了,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听说前阵子嫡女萧容死在燕州草原,可那萧国舅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何况还是一个庶子了,一个与他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庶子。
陈大将一脸的冷嘲热讽,他高坐马上,又再度冷笑了一声:“我想萧正夫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好。”
“你以前在海州干的那些事儿,真若抖出来,你不如想想女帝陛下会拿你如何。”
说罢,陈大将便扯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
而萧长慎这边已是气得满脸铁青,他攥紧了拳头,又反复地深吸几口气,“我萧家定有复起之日!!……”
说完,他也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走,先去别苑!”
在那之前他还得做一些准备。
自打碰上了陈大将这些人,他手中兵力不足以力敌陈大将,更何况陈大将那边还有一个詹长安,詹长安的信香令他无比忌惮,这也是他为何不得不按捺着性子受制于人的主要原因。
他不敢翻脸,一旦翻脸,他没有胜算。
但来了京城,看似于他不利,可只要运作得当,也并非是毫无生机。
只不过这一路进京,萧长慎这边也遇上了不少危机,以至于他以前所准备的那些替身死了不少,到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用之人。
待一行人进入别苑之后,萧长慎便立即和那替身交换了身份。
那替身换上了他的衣裳,仿照他平时的习惯,伪装出一副不良于行的模样坐在了一把轮椅上,且还摔碎了几个花瓶,狠狠地在屋子里发了一顿火,制造一个萧长慎正因陈大将的挤兑而含怒发作的假象。
至于萧长慎本人,他早就已经悄悄换好一身下人夫侍,并且那脸上也贴了一张不太起眼的人皮面具,他低着头一副恭敬模样跟在了夏侯雪芙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