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

她微微瞠目,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衣角,然后又一脸茫然地看向江虞羲,

她用眼神问:“好家伙!我身上这衣裳,竟然价值一套房?”

不管是从前那位年幼的王长女,还是如今的言卿,她们都很少为自己的衣食起居费心,往往都会有专人打理。

就好比她偏爱白衣,家里一堆白色衣裳,那些衣裳有江虞羲送的,有江孤昀买的,也有另外几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她平时穿着只当是寻常衣裳,可原来竟是身负宝山而不自知吗?

江虞羲忍俊不禁,他同样以眼神回答:“莫慌,再贵的衣裳也只有穿您身上才能体会价值。”

“嗯嗯?嗯嗯嗯??”

正啃着一只鸭翅膀的小五不禁把脑袋凑过来,一脸好奇地拼了命的想加入“群聊”。

而言卿则是一脸好笑地扶着额。

另一头,梁冰岚说:“不过,这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京里那些传言你且派人查查,看看到底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她指的是有关于旁人猜测言卿并非荒天府主这件事。

而那下人立即一点头,等那下人走后,梁冰岚:“……”

呼!!

幸好,虽说心不在焉,但多年下来也算形成一套固定的话术,哪怕她并未将多少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刚刚也不过是随口胡扯几句罢了,

不过哪怕是胡扯,也是有理有据的,那就足够了。

这么想着,梁冰岚就再次喝了一口茶,只不过没了旁人打扰,她也心不在焉了起来,

夜家那边……

也不知如今,那些人,都如何了。

草原一夜与夜七和夜家王女有关。

王女么?

夜莺?

消失了这么久,难道终于要露面了吗?

第716章 小五:“我全家都不是好人!”

先不提梁冰岚那边是如何身负任务而来,又是如何八百个不乐意各种敷衍各种糊弄,各种心不在焉的。

就只说言卿这边。

台上那戏班子唱的是一出《春闺怨》,讲的是一个夫郎刚跟妻主成婚不久,但妻主移情别恋收了个侧夫,而这夫郎本是正夫却突遭冷落的故事,

可能是人与人的悲喜并不共通,言卿低头吃饭吃得很认真,小五也不太喜欢那咿咿呀呀的唱腔,

而江虞羲反而听了一段儿,

“这般自艾自怜,还不如想想该如何破局。”

“嗯?”言卿咽下一块糯米糕,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而江虞羲也只一笑:“就是突然觉得,人和人之间,果然是不太一样的。”

有人因为一段感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仿佛天都塌了一样,像是没了那个人就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可也有一些人,在遇见问题时,想的是该如何处理,该如何争取。

江虞羲觉得自己既像前者,但也有点像后者。

假如是他,成了戏中那个被妻主冷落的夫侍,他又会怎样呢?大概是且先忍着,等忍无可忍就撕破所有伪装,然后把小卿关起来?让她只能看他一个?

可他又很清楚,那种行为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并且最终他一定会一败涂地。因为如果她因此抑郁寡欢,那他一定会心疼,而一旦心疼了,就就注定了是一个输家。

言卿:“……你这,怎么还真情实感上了?”

江虞羲:“??”

言卿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首先我不会毫无缘由突然变心,其次我某些时候甚至痛恨我自己这份固执。”

所以一旦展开一段关系,很难结束,大抵是从生到死,跨越所有。虽然他们如今遇见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