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啥都比不上一顿酒!

就好比今天晚上,俩人相聚时,本来还有点放不开,但等酒过三巡后,气氛也渐渐活络起来。

“我跟你讲,你是不知我家那位母上大人有多凶,我当年觉醒信香时差一点儿就要忍不住把聆风给上了,你可知道吗,她是人吗?她居然让几个娘子一起把我按住了,嘴堵上,手脚也全都绑上了。”

“她还怕聆风舍不得见我吃苦,怕聆风看我那样儿心软,于是竟然还把聆风也关起来了。”

“搞得我信香觉醒后,哪怕没因那种事儿成瘾,但如今特别害怕绳子什么的,全是我那母上给我弄出的阴影……”

詹长安的性子可不像言卿那么冷清,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她描述起来也绘声绘色的,也把言卿给逗得捧腹直笑。

两人都有些醉了,而眼下这营帐之中也只有她们两个,其余人全都很识趣地避开了。

她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也想起一个,我当初信香发作时,孤昀他们并不懂这个,对这些东西没那么了解,差一点儿就要铸成大错,后来据说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有时做梦都要梦见那个……”

好朋友之间许久不见,会有生疏感是正常的,可她们两个你来我往,仿佛在交换着彼此的经历,专挑一些趣事儿讲出来,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把那本已生疏的关系拉进了许多。

就这么酒水续了一杯又一杯,而两人本是面对面坐着,但也不知是谁提议的,这大半夜的突然想看看月亮。

于是俩人肩膀挨着肩,一个手里拎着一壶酒,一个手里拿着俩酒杯,就这么醉醺醺地从营帐里走出来,然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

夜色挺深的,今夜星月皎洁,两人一起坐在山岗上,迎着这山风,望着远方的军营篝火,突然心里也渐渐惬意起来。

言卿喝了一杯酒,然后就往地上一躺,她头枕着双臂渐渐闭上了双眼,“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她之前就说多亏了詹长安,如今却又提了一嘴。

詹长安稀里糊涂地瞥她一眼,“你谢什么,都是应该的,换你是我,你也肯定得一样。”

她没来由就是有这种底气,小夜卿是什么心情,她很清楚,骨子里的底色变不了。

言卿笑了声,然后又睁开眼,她看了那夜空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