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团的萤火。
他们看到其他在夜空中飞翔的人,看他们舞步翩翩,享受夜的静谧。
“嗨,小伙子,一起来啊。”
他们招呼这两个年轻的小家伙。
他们有的穿着衬衣,散着领带。
有的一身松垮的卫衣。
林长夏甚至看到一个比西维尔还要年纪大一点的雌虫,上半身赤裸着,红色的翅膀带着他在朋友间飞过,一个个碰杯大笑。
“没看到别人正谈恋爱吗?”
白衬衣这么说完后,林长夏听到一阵哄笑声和口哨声。
“小家伙,手酸不酸,来点啤酒补充提提神?”
不正经的大人。
这个念头刚闪过,林长夏就看到穿卫衣的人飞到了自己面前。
说着,穿卫衣的家伙就飞到了他们面前。
林长夏注意到了他翅膀上的残缺。
白色的翅膀末端缺少了一块。
翅膀是不可修复再生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翅膀上的鳞粉掉落,纹路模糊,边缘不再齐整。
翅膀和主人一同衰老。
直到再也无法承载一个人的重量。
林长夏的目光很快落在红色的啤酒罐上。
“你们应该都成年了。”
卫衣的眉上有一道疤,和朋友的聚会让他眼角眉梢都是快乐。
“怎么就一瓶?”
林长夏随口问。
“你们可以分着喝。你一口我一口这种。”
卫衣带着暧昧的笑容冲他们眨眨眼。
噫。
不正经的大人。
“臂力不错嘛,这个点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吃点宵夜。”
利贝尔摇摇头,说:“不打扰你们了,我们等下就回去。”
卫衣很懂的说:“当然当然,你们感情这么好,当然要珍惜这夜晚的大好时光。”
林长夏,林长夏已经懒得吐槽了。
他摆摆手,和在江水边聚会的人告别。
“休息会?”
林长夏自己是绝对做不到抱一个人这么久的。
利贝尔的体力实在太夸张了。
穿过逐渐沉寂的夜,他们停留在了一座小山头上。
四野都是虫鸣。
空气里是青草蓬勃生长时散发的清香。
林长夏还闻到了不知名的花香。
山坡并不陡峭,也不高。
落满了夜的影子和月光的清辉。
林长夏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眉毛皱了起来。
他接着月色瞅了一眼上面标的度数。
15度。
怪不得。
林长夏喝不惯这种重口的家伙,正在思索要不要到了。
利贝尔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问:“很难喝嘛?”
林长夏又尝了一口。
“要不是怕你酒驾回不去,真想让你也尝一口。”
大概很快就能收获一只醉醺醺,胡言乱语的利贝尔。
利贝尔直接趁林长夏不备,拿了过来。
他用鼻尖闻了闻那种辛辣的味道。
“别喝。”
度数“太高了”。
还没等林长夏说完,利贝尔就尝了一口。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用舌尖舔了一口。
他嫌弃地将啤酒又塞回了林长夏的手中。
“你喝吧。”
林长夏有些无语。
他还以为利贝尔至少会喝一口呢。
林长夏最后喝了一口,放在地上,问:“你冷吗?”
山上的气温要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