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长明是他的儿子,那他夫妻俩的抚恤金,就该他这个当爹的拿着。
现在闻慈要找的,就是这份几十年前过继的契书,其实她也不知道,闻老头有没有毁掉这东西,但能让大伯家付出代价的证据里,它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才决定先回闻家,试着找一找。
但是——闻慈把箱子柜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文书。
如果没有毁掉的话,契书会放在哪里呢?
闻慈停下动作,还没想出个结果,就听到大门传来用力拍门的声音。
谁回来了?!
闻慈迅速关上房门,这么会儿功夫,拍门的人就等不及似的,叫了起来。
“爸!妈!”
闻小聪的声音。
闻慈打开门,闻小聪见到是她,愣了一下,在原身记忆里,他肯定是要骂几句难听话的,但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惊诧地瞪了她一眼,就急冲冲地扫视全屋。
“死丫头,我爸妈他们人呢?”他急切地问。
“出去吃饭了,”闻慈答了,同时仔细地打量他。
闻小聪几个月前高中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但也不怎么在家待着,经常出门找同学玩。
今天也是,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半截袖和黑裤子,此时上衣胸口都被汗浸湿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他的脸冒着热气,红涨出汗,看着像是一路跑回来的。
再看他焦急不安的神色,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闻慈这么想着,却没有问,反正问了闻小聪也不会回答她。
反正没法继续翻东西了,她索性回到小单间,这动作吸引了闻小聪的注意力。
“死丫头,你去小兰房间干嘛?”闻小聪瞪着眼,这一转眼,他突然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军装,看着是全新的,干净利索,这怎么可能是她的衣服?
“你还偷穿我们衣服?!”他的声音更大了。
闻慈懒得理他,“问你爸妈去。”
她“砰”一声把门关了,闻小聪气急了,刚要踹门,心里就咯噔一声,是了,还是先找爸妈重要——他怒瞪了房门一眼,死丫头,回来再收拾你!
闻小聪的脚步声啪嗒啪嗒远了,闻慈才又从屋里出来。
他和闻老头那屋找过一遍了,没有契书,她又推开闻大安夫妻俩的门,这两夫妻也没锁门,不知道是不怕她进来偷找东西,还是自信她找不到。
她轻手轻脚找了一遍,别说契书,连家里的钱票都没看见,只看到一本户口本。
闻慈打开户口本瞅了眼,户主是闻大安,她在最后一页,身份是他的侄女。
唉,她有些头痛地把东西放回原位。
钱票不可能不在家里,闻慈既然没找到,说明是有一些隐蔽的藏东西地点。
她深吸一口气,退出屋子,又把客厅的各个角落翻了一遍,果然,也没有找到。
到底会在哪儿呢?
一时想不出来,闻慈敲敲脑袋,暂时放弃,转而准备先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需要一些时下的报纸,熏陶一下自己几十年后的脑袋。
闻家是没有人拥有读报这项有文化的爱好的,家里住楼房,不用报纸糊墙,所以一张报纸都没有,闻慈想了想,想到了新来厂长的妈,也就是高个子大娘。
她是个好人,又热心,之前原身被陈金花打骂的时候还上门劝过,而且她儿子是厂长,肯定比其他的普通工人有文化。
闻慈从窗户往下望了一眼,楼下扎成堆的人里没她,估计是回家去了,便直接登门。
她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厂长妈的喊声,“谁啊?”
“是我,闻慈,”闻慈也扬声道。
厂长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