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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英雄,有的不过是古典的建筑与现代的普通人而已。

《午门》周边围了一堆人,好些是有些年纪的,还包括闻慈认识的。

都是美术界的老画家们。

她们系那几个教授几乎都在,导师郑副校长也在,正和其他人说着什么,闻慈听着,像是辩论,她没打算接近——十有八九是为了奖项,要么就是为了争议。

她拉拉袁韶,小声说:“咱们去版画那边看看吧。”

在版画那边,还碰到了丞闻苏林乌海青,大家明明没约好,却没有一个回老家的,纷纷一过完年就赶回首都,就为了看这场十年后久违的画展。

闻慈再次介绍,“我对象。”

丞闻吃了一惊,“你真有对象?”之前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说闻慈早就有对象了,但他从来没见过,还以为对方是为了不被不成熟的学弟们打扰,结果这是真的?

闻慈笑道:“我还能编一个假的就为了骗你们?”

乌海青承认:“我好早之前就见过,就是他。”

闻慈借调到首都美术馆那段日子,他碰见过徐截云,那会儿俩人就关系很好了。

苏林沉默不语,好几年没再见过的人重新出现,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妄想。

原来真的没分手。

在展馆里兜兜转转一小时,他们发现了不少好作品,讨论一阵,大家各有各的想法,还险些争执起来,等回到油画展区时,闻慈没想到导师他们还在。

还没辩论完吗?

闻慈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美协的林副主席已经看到她了,之前《故宫故宫》组画上东京美术展,就是她当了伯乐,和闻慈见过一面。

被看到了,闻慈索性主动上前。

“闻慈来了,”郑副校长也看到她,笑着道。

闻慈笑着问好,这里面有导师、林副主席他们,也有好几个她不太认识的,郑副校长跟介绍自家孩子一样,跟几位介绍,“这就是闻慈,我的学生,这幅画也是她画的。”

他又跟闻慈说:“这几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也是这次画展的评委。”

闻慈吃了一惊。

导师也是这次画展的评委之一,闻慈知道,所以她特意没跟对方多讨论美展相关的事,但谁能想到,来逛展的第一天,居然能碰上其他评委?

好几十岁的老画家们对她颔首,看起来都挺温和的。

郑副校长像是纯粹让闻慈认认人,打过招呼,就让她离开了,创作这幅画的心路历程和感想不用再说,闻慈在报纸上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大家早就知道。

闻慈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发现几个老画家带着微笑看着她。

闻慈赶紧又笑了笑,加快步伐,抓着几个朋友和徐截云往回走。

走出去一段,她才嘀咕道:“我心里怎么毛毛的呢?”

丞闻心里有些羡慕,但他嘴上哼道:“让人认识人呢,你还毛,要我说,主任和他们八成是在讨论奖项的事儿,”他觉得,闻慈肯定能拿下一个油画区的奖,不然这么新这么厉害的画不拿奖,让其他那些拿了,还有道理吗?

但具体能拿哪个奖,丞闻说不准。

他不像刚入学那么理想主义了。

闻慈的作品是出彩,但人多的环境,往往要看些其他东西,她年纪太轻,到如今也不过20岁,在美术界也没干多少年,这些理由都会是顺理成章的打压。

闻慈摇摇头,“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不再说这个,他们在展馆内逛到中午,徐截云终于找到机会表现,请他们吃饭,几个同学当然不好意思,闻慈一一拉过去,最后就近找了下饭店。

徐截云点了一堆菜,又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