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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打了十几分钟,闻慈道:“我今年六月结婚,你要是那会儿在首都的话,可以来。”

“结婚?”年君吃了一惊,“你和谁结婚?”

他好像是见过一回闻慈的对象,但那是好早之前了,以往也从来没听闻慈怎么提起过对方,在他的意识里,好像就没有这帮朋友会结婚的概念。

闻慈笑道:“徐截云,你不认识。”

年君挑剔道:“干什么的啊?长怎么样?”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闻慈笑道:“我的眼光难道还差得了吗?”

年君想想,也是,闻慈是连穿个衣服吃顿饭都要挑漂亮的人,这要真结婚,以后要朝夕相处好几十年的,她肯定不会找个委屈自己眼睛的人。

他于是道:“六月我还真有空,那会儿老师过生日,我要回首都看她。”

闻慈笑道:“那正好,到时候我要请好多人呢。”

“这家伙现在感觉不错,”挂断电话后,乌海青说。

闻慈把位置让开身后排队的人,拎起自己的空汽水瓶,也笑着说:“这证明什么,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的兴趣,就会很开心!哎呀,我真觉得他行,他以后肯定能拍上电影的!”

年君虽然人轴,也固执,但这也代表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他现在对画动画当导演感兴趣,那只要这个兴趣还在,那他就会一门心思地学习、研究,把这个东西当成毕生的事业来弄,这样的人深耕一个领域往往是能成功的。

专注和坚持,其实是很难得的品质。

跟朋友打过电话,闻慈难得有些空闲,她往常总是忙得很,忙这忙那,想起很久没见到陈小满和宋不骄,在首都这些朋友,只有她们俩,因为不在同一学校,联系也不方便,一两个月才能见一面。

想起等春季写生开始,自己得出门一个月,闻慈立即往首都音乐学院去。

搞音乐的和搞美术的颇有些相似之处。

闻慈今天穿的是香芋紫的羊毛裙,裙摆线条柔和,垂感很好,像一道泛紫的水波,上身还罩了件同色系的浅色针织开衫。美院诸同学们习惯看她漂漂亮亮来上课,但这身穿到大街上,那就是有些显眼的了,总会引得许多人关注。

但音乐学院的女孩子们也打扮得漂亮,衬衫、开衫,发型也不再是简单的麻花辫。

闻慈走在校园里,感觉赏心悦目。现在的女孩子感觉身体健康,气血十足,哪怕素面朝天脸颊和嘴唇也是红润的,让人一看就有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现在学校找人很简单,宿舍、教学楼,基本就这两样。

闻慈来过一次首都音乐学院找陈小满,熟练找到他们系的楼,正在下课时间,背着斜挎包抱着书的学生们从楼里出来,飞奔往西,八成是食堂的方向。

有个穿衬衫的男学生走过来,撩着自己的头发问:“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闻慈客气微笑,在对方再次发问之前,往旁边挪了几步,瞥到楼门口走出一个穿着红白格子上衣、黑色半身长裙的女生,顿时眼前一亮。

还没等挥手,陈小满的目光已经看过来了,“小慈!”

闻慈也笑起来,用力挥手,“小满!”

衬衫男生眼前一亮,“陈小满,这是你女朋友?”

现在的男朋友、女朋友并不是对恋人的叫法,而仅仅是为“朋友”这个词多加了一个限定性别而已,只是闻慈受了后世文化影响,总是单单只称呼“朋友”两个字。

陈小满看眼男生,皱了皱鼻子,“是啊。”然后就不说话了。

她高高兴兴挽住闻慈胳膊,亲昵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走,走,我请你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