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他严肃道:“有一种矛盾的艺术。”
闻慈把这话当作赞赏,朝他抬抬下巴,“有眼光。”
袁韶拿下她的手,嘿嘿地笑,“是不是你在港城买的?”
闻慈有时会穿一些款式奇奇怪怪的衣服来学校,比如宽松得孕妇都能穿的亚麻裙子,肩膀特宽的廓形大衣,雨伞一样的半身裙之类,街上除了她没人穿,但居然都很好看。
不得不说,闻慈的衣着影响到了美院里的女生。
现在学校里出现许多类似的衣服裙子,哪怕供销社和百货大楼没有卖的,爱美的女孩们也可以自备布料去找裁缝定做。
闻慈道:“是的呀,还是之前带回来的。”
其实并不全是,她的确试穿了不少漂亮衣服带回来,但皮夹克、厚大衣之类的,却大多是依靠系统的马良笔,太重了,又占行李箱位置,她自己一个人很难搬回来。
吃过饭,雨也停了,下午没课,闻慈就收起伞骑车回家。
院子正中间,一小块白白的干燥地方,形状弯曲,十分熟悉,闻慈脸色一变,“富贵?富贵!”她刚喊了一声,就听到屋檐下的空陶瓷缸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咪呜。”
闻慈:“……你这不是知道躲雨吗?怎么下的时候不知道躲呢!”
狮子猫白白的蓬松毛发打湿了一层,整只猫都缩水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
闻慈把自行车推到屋檐底下,又把画袋放进屋里,伞撑在屋檐下晾着,富贵跳到大缸的盖子上,这个缸原本是用来冬天腌酸菜的,但闻慈后来发现自己实在不想腌,于是搁置了。
闻慈把沉甸甸的猫拎起来,狠狠训斥了一番,小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打了个哈欠。
小肉垫“啪嗒啪嗒”踩在她胳膊上。
闻慈冷面无情:“撒娇也没用,你就不怕生病?现在可没有药给你吃。”说这话的时候,她想起宗少言,对方真靠上农业大学的兽医专业了,说不准能成为八十年代的宠物医生,不过这会儿宠物行业真能赚钱吗?不会真得去养猪场吧。
乱七八糟想着,她把毛巾披在猫上一顿揉搓,把它弄得变成潦草张飞。
富贵开始舔毛,舔着舔着,忽然不动了,盯着紧闭的院门叫,“喵!”
闻慈吓了一跳。
都不夹子了,难道是门外有人?闻慈提高声量问了一句,“谁啊?”她下意识拎起一旁的长柄伞,这伞把儿是金属的,又沉又结实,抡起来堪比棒球棒,能把人砸出脑震荡。
闻慈都开始计划该用什么角度砸人了,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无奈声音。
“……是我。”
大门被推开的同时,一大一小两团影子跳着扑过来,徐截云牢牢接住。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徐截云笑道。
怀里的这团轻飘飘的,他顺手掂了掂,“是不是瘦了?”说着,右边肩膀抬了抬,顺便把侧脸远离蠢蠢欲动的猫爪,“嗯,富贵胖了。”
“胡说,别人都说我脸圆了!”闻慈否认。
她笑嘻嘻道,“我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哇,你才是瘦了吧?”比起半年前的古惑仔样儿,眼前的徐截云看着又瘦了一圈,肤色倒是稍白了一些,不过在他的底色上不太明显。
闻慈从他身上跳下来,踢上门,开始审问:“受伤没有?”
“……不严重,”沉默了三秒后,徐截云到底没说谎,“只有一点点,”他捏捏闻慈的脸,的确比之前有点肉,看着有点珠圆玉润的饱满,嫩得能掐出水来。
“喵!”猫张开大嘴,想把他震聋。
“嘶,”徐截云把脸往边上偏,回头瞅它,“它是不是以为我来抢劫的?”
闻慈笑嘻嘻把猫抱进怀里,顺了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