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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可以作为一种间谍伪装技能,他看一遍漂亮的彩色插图,再看一眼配文,真心实意地惊讶了,“这得画很久吧。”

那些繁琐精致的细节,栩栩如生,可见画师为它付出了多少心血。

闻慈“嗯”一声,催促他接着看,等他看完了,便期待地问:“怎么样?”

“特别好,”徐截云说:“还有剩下的吗?我也买一套,放在家里收藏。”

闻慈美滋滋道:“那你买不到了,这套就印了三百零一套,多的那套在我手里,”她翻动到同样精美的封底,指着那个定价,恳切道:“而且,它卖得还挺贵的。”

对国外来说是不便宜,对国内来说,那就是贵得非同一般了。

徐截云换算了下汇率,一时间也沉默了下,他把每本绘本的封底定价都看了眼,首都那本最厚,要稍厚些,有两本要稍便宜些,但平均一下,大概售价就是在每本10美元左右。

“……一套绘本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一套绘本60美元,约103人民币,他副团的工资每月127元。

闻慈笑眯眯看着他,“是啊,我赚了好多钱呢。”

徐截云一时间有种自己落后了的感觉,他低下头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郑重其事道:“我要开始攒钱了,”他不算大手大脚,但也不算多节俭的人,吃饭穿衣等支出都很舍得。

但想养好小闻同志,感觉还是要努力啊。

他又问:“绘本这事结束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到这个,闻慈的脸色一下子苦恼起来,“我也没想好呢。”

正常情况下,她五月份就该回白岭电影院了,但她有点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上班,虽然不忙,但还是要分散精力,她没法专心高考复习,而且,她找不到自己上班的意义。

最开始去电影院,是想让更多小孩看到自己的画,赚娃娃点,但后来出小人书,《松海》、《乒乓》,再到现在《贝贝的故事》,电影院对她的事业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还有挺重要的一点,一个月才32.8元的工资。

闻慈看了徐截云一眼,坦诚道:“我想辞职?”

“嗯?”徐截云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他拍了拍手里的绘本,“是想要专心画这个吗?”他以为闻慈是开拓了新的事业路线,不想去电影院了。

闻慈挠头,“差不多吧,主要是我不想去电影院了。”

徐截云理解地点点头,“那来首都上班?”

闻慈迟疑了下,睁着大眼睛望着他,“我不想上班,不对,不想坐班……”她是自由惯了的人,要不是之前实在没得选,她其实是绝对不会上班的。

她在七十年代说这个,莫名有点底气不足,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她在意徐截云的眼光。

他要是觉得她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话,她会有点伤心的。

徐截云惊讶,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我养你也很好,”他甚至都畅想了起来,小闻同志要是不上班,那两人就可以常常见面,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异地。

到时每个周末他们可以出去玩、吃老莫、吃地道的首都菜……想想就很好。

闻慈心里暖洋洋的,嗔了他一眼,“我才不吃软饭呢。”

既然徐截云很开明,闻慈就认认真真跟他说了。

“当美工也挺有意思,但是未来没有什么发展潜力,我迟早要转行的,不,其实我现在已经算转行了,那在单位耗着也没什么意思,”她点了点绘本,“在家自由职业就不一样了,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除了一个稳定的铁饭碗,我什么都没失去,只会过得更舒服。”

但铁饭碗,在这个年代就是最重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