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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头发,心想自己还没碰过几次,连秀政倒是很自来熟。

徐截云吃了口芹菜,把它咬得嘎吱嘎吱响。

他道:“昨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她给你写的?”闻慈竖起耳朵,警惕地盯住了他,“我也不是很好奇,但是吧,嗯,她写的不会跟我有关吧?”难道是这个疑似情敌的女人说她坏话!不能吧不会吧?

徐截云点头,但眼神说不出的微妙,定定和她对视着。

“她把我骂了一通,说我恬不知耻……原话当然不是这么写的,但就是这个意思。”

连秀政看着温柔,但性子绝对不是柔弱的,她觉得徐截云仗着年纪资历老牛吃嫩草,那天从饭店回家后,晚上想了又想,到底没忍住,给徐截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封信。

信上的措辞很克制,很冷静,但掩饰不掉她本意的不忿和看不起。

徐截云看完这封信后,久久无语,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连秀政误会了——但其实也不是误会,他喜欢闻慈,闻慈的年纪又那么小,连秀政的看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正确。

徐截云没为她的指责而生气,但想到闻慈,还是有点慌。

她的确还小,哪怕再聪明再成熟,本质上也像个孩子一样活泼爱玩。

她今天喜欢他,明天喜欢他,可是几个月后、几年后呢?以后的她会见到更多优秀的年轻的男孩子,和她更有共同语言,哪怕她现在身边,不还有那个一起当美工的小男生吗?

徐截云没法忽略自己的劣势。

他工作繁忙,纪律严格,没法像正常的对象一样陪伴她,甚至遇到机密任务,他可能一个招呼都不能打就要离开几个月,除了这张具皮囊,似乎也没有明显吸引她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

徐截云夹了一根芹菜,没有吃,而是看着闻慈,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道:“宗少和和你说过吧,我们是发小,小时候我跟爷爷一起住,家里父母不太管我……”

他说到这里,见到闻慈抬头,眼神很好奇,但不是紧张或期待的那种神色。

徐截云声音一顿,直白地道:“不想问点什么吗?”

问什么?

闻慈眨了眨眼,家里的情况,在她的观念里属于个人隐私,她迟疑了下,找了个自认为很有边界感的话题,“你爷爷他老人家把你养得很好啊。”

徐截云低下头,就是这样。

她从来不问他所有关于家庭的问题,但他哪怕没处过对象,也知道,一个姑娘找对象都会非常关心对方的家里情况,人口多少,工作,年纪,性格……但闻慈通通不问。

她好像只在乎他自己的那一部分,但是,如果想结婚的话,是不会这样的。

闻慈奇怪地看着徐截云情绪忽然地沉下去,小声问:“你怎么啦?”

难道她说错话了?没有吧,难道是他爷爷已经去世,惹得他伤心了?

她心里思绪变幻,徐截云没让她满脑子胡乱猜测下去,“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闻慈肯定,徐截云肯定是不高兴了。

这还是头一次呢。

闻慈心里纳罕,但还是吃完饭再说,饭店里这么多人,她也不好问啊。

吃过午饭出了饭店,闻慈便直接问了,“到底是怎么了啊,”她可不喜欢不张嘴的人。

徐截云看她一眼,指了指前面一个小公园,“去那儿。”

两人去了,找了一个花坛,随便坐到了边上。

闻慈看着周围的环境,觉得很像是和徐截云“告白”的那一次,也是在一个公园里,但那回是面对着湖面,而这次却是背对着一个小花坛,大中午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