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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偏厚的唇微微上翘。

厚唇很容易让人有笨拙感,但他唇线分明,唇形漂亮,性感得让人荷尔蒙大爆发。

他肯定是认出自己了,闻慈确信。

不止他,连跟在后面的那个兵也认出了闻慈,他长着一张圆脸,皮肤黑得很均匀,见到她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就笑了,呲出一口白牙,上牙两侧尖尖的虎牙很有辨识度。

虎牙迷彩,她找他打听队长名字,结果不告诉她的那个。

闻慈一直觉得他们是白岭军区的,但试着问了问宋不骄,她也不清楚。

为了私事,她也不好大撒网地问,本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谁能想到,借调来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想着,闻慈更走不动道儿了。

她脚下黏住了似的不动,挡在餐口前面,眼睛盯着那张蜜色的人脸,挪都不挪一下。

对方大概没想到,她看就算了,还能看这么久,微微歪头,英挺的眉又扬了扬。

这意思是:还没看完?

因为闻慈挡着打饭,正队兵哥都停了下来,眼神都若有似无地往前面飘。

嘿!这不是上午的短发姑娘嘛!

他们看看她旁边的周干事,再看她盯着的副团长,人不动,但一双双眼睛快烧着了。

闻慈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可能也是被八卦的目光盯的。

她终于咳了一咳,挪开步子,但人还是没走,因为离得太近,对方太高,她不得不仰起脑袋,正在踌躇要不要当众开口,对方就开了口。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受伤过似的哑,“宣传部的?”

闻慈摇头,对方开了话头,她就好意思了,“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八卦的目光有温度的话,她这会儿真要被烧死了。

顶着几十双热辣的眼睛,其中还包括身边周向阳不敢置信的视线,闻慈纹丝不动,只是被迷彩队长看过来时,悄悄咽了咽口水,心里的小鹿快要撞翻。

年轻姑娘眼睛亮晶晶,褐色的眼珠,像两颗晶莹的玻璃珠子,映出他的脸。

徐截云觉得她特别像一只小鹿。

前几年在边境山上出任务的时候,在河水边,碰到的一只小鹿,年纪大概是很小,见到人类也不知道躲,一边低头喝水一边好奇地扭头眼,眼睛被太阳光一照,和她很像。

清澈,剔透,每条剔透的瞳纹都写满生机勃勃。

他忽然就笑了,“徐截云。我的名字。”

闻慈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悄悄松口气,却还是不走——周向阳端着盘子,被无数视线无辜波及,觉得自己像被炮弹的余威轰了一巴掌,满脸外焦里嫩。

大庭广众之下,这位闻同志,她在干嘛!

还有徐副团长!你笑什么!

徐截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视线,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她在等什么了。

他笑了下,英俊的脸上含着一丝坦荡的无奈,“闻慈——我记得你的名字。”

……

闻慈端端正正坐在木头椅子上,细嚼慢咽吃着饭。

周向阳不知道她怎么能吃下去的,他只是被这些视线捎带着看了一下,就觉得如坐针毡,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闻同志,你认识徐副团长?”

闻慈咽下嘴里的饭,含糊道:“一面之缘。”

那就是先前就认识了,只是不知道名字。

周向阳挪了挪屁股,往嘴里扒了口饭,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但闻慈脸色红润,高高兴兴地吃着饭菜,觉得这大锅饭好吃得不得了,吃了两口,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周向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