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林被噎住,是的,这样不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画她,不在电影院里的闻慈,私下里的闻慈,在家里会笑盈盈聊天的闻慈……
他几乎有点恳求,“我给你也画一幅,你不告诉她好不好?”
岳乐乐立马答应,仰起脑袋,“好!”
苏林在这边哄小孩,闻慈在冰上也是哄小孩。
虽然她滑冰在几人里是最差的,但架不住她能拿出水果糖,嘴还特别甜,几句夸奖把几个小孩哥小孩姐哄得合不拢嘴,感觉自己是滑冰天才,教她教得更上心了。
但小孩年纪轻,讲话太直白,看闻慈死活学不会,自己都要急了。
闻慈磨磨唧唧一小时,只勉强学会了如何在冰上龟速移动,还没有平地走路快。
她自信心受挫,一小时刚到,就唉声叹气地爬上了岸。
真的是爬,闻慈把冰鞋还给租鞋处,身上蹭得到处都是冰渣子。
她一边拍打着白白的结晶冰碴,一边往苏林方向走,岳瞻还是那个姿势,立在树下望着远处的群山,他穿得也厚,但个子高不显臃肿,这姿势居然还有点好看。
闻慈欣赏了两眼,问苏林,“你写生完了?”
苏林支支吾吾地,“没,我给乐乐画画。”
岳乐乐把围巾拉到了下巴底下,露出脸,正矜持地抿着嘴笑——这样不会露出牙齿。
闻慈探头到苏林的写生本后一看,笑道:“画得很好看嘛。”
真是看到自己成为天才的希望了,闻慈对苏林都没那么酸了。
苏林脸蛋微红,小声道:“你画得更好看。”
“客气了客气了,”闻慈已经习惯了他的过分谦虚,敷衍地回挡了一下,朝岳乐乐招招手,“你的牙凉不凉啊?画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
岳乐乐立即哒哒跑过来,这一看就叫起来,“小叔叔小叔叔!你快来看!这是我!”
岳瞻回身走过来,看到画上的小女孩,也笑了笑。
“画得很好看。”
苏林把这张画纸小心地沿着边缘撕开,轻轻卷成一个圆筒,交给岳乐乐,“送给你。”
岳乐乐高兴地伸出手,还没拿到,看看自己的小手又缩了回来,拉扯岳瞻的袖子,“小叔叔你手大你帮我拿——要小心的哦!不能把它弄折了!我晚上要给爸爸妈妈看!”
岳瞻接过画纸虚握在手里,点了下她的头,“要跟人家说什么?”
“说谢谢!”岳乐乐掏出一颗奶糖,大方地塞进苏林手里,“这个送给哥哥!”
这小家伙因为掉牙,每周才能吃一颗糖,每颗糖都宝贝得很。
岳瞻看到苏林红着脸道谢,虽然青涩,但少年本来就是这样的,生机勃发,尚在成长。
今天的写生,除了风景写生什么都干了。
到了三点多,外头越来越冷,闻慈和几人挥挥手告了别,拎着包去公共澡堂。
苏林也摆着手,呆呆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发现那位岳同志似乎在看自己,下意识收回视线,忐忑开口,“你,你是不是看到……”
岳瞻好心摇头,“没有。”
苏林果然放下心,他跟岳乐乐也摆摆手,拎着自己的包走了。
岳乐乐看他走远了,扯着岳瞻的袖子努力站得高点,小声说:“他是不是喜欢小闻姐姐?”
岳瞻顿时看过去,“谁教你的?”
岳乐乐瞅他一眼,哼哼道:“我爸爸就天天这么看着我妈妈,尤其是那天,妈妈穿上新大衣的时候——哼,那么好看的大衣,等我长大都旧了!”
“等你考上初中了,小叔叔送你一件,”岳瞻拍拍她的脑袋,“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小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