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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似的,憋得慌。

她怎么会输给这两人呢?

两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于素红想不明白,把自己关在房间躺到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了,她才听到房门被敲响,“素红,你睡觉了吗?小白来了,你快出来。”

这声音慈爱温婉,而后像是走远了些,声音变小,透着点热络的殷勤。

“小白你喝茶。”

于素红心中更加烦躁,她爬起来,对着桌上的镜子照了照,映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有几缕黏在脸颊上,眼眶肿红,说不出的狼狈。

她冷眼凝视着镜中的人,好半天,才拿出手帕,在杯里蘸了点残水擦脸。

她擦干净脸,把扎头发的蓝手帕解了下来,重新梳理头发,编了一根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淡蓝色的棉布帕子扎上去,像黑色藤蔓上开出的一朵蓝百合。

于素红推开门,客厅明亮的光猛地照进来,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阿红,”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于素红循声望过去,看到前几天刚见过的白钰,他坐在于家老旧的布沙发上,身上的棉毛衫是走俏的白蓝二色,织成格子纹,看着体面洁净,有种大多数男性不具备的温柔气质。

他的棉袄衫是新的,裤子是新的,连穿着拖鞋的脚上袜子也是很新的。

于素红不用看,也知道他穿过来的一定是翻毛皮棉鞋,最便宜的一双也要十几块钱。

她胸口里翻涌的不耐淡了些,脸上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白钰温和地说:“当然是来看你。”

他说着,指了指木制茶几上的几样东西,微微一笑,左眼下那颗泪痣看着颇有真情,“听阿姨说你最近眼睛不大舒服,我买了鱼肝油,味道不大好,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于素红扫了眼茶几,鱼肝油、红糖、麦乳精,还有两包中华牌香烟。

白钰来她家从来不会空着手。

于母端着冲好的麦乳精过来,热情道:“快趁热喝,暖暖身子,外面冷吧?”

白钰道谢接过,笑吟吟地,“不冷。”

于母便又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出来,她维持着这个笑容两秒钟,回头见于素红不动,轻轻上手推了于素红一把,嗔道:“你这孩子,傻愣着什么啊,怎么不跟小白说话?”

说完,又对着白钰笑,“你先跟素红说说话,阿姨去看看,你叔叔怎么还不回来呢?”

于母解下围裙,轻飘飘地走了,门一关,留下一室安静。

于素红看着茶几上那些东西,眉尖轻皱,白钰敏锐地发觉了,他左右看看,露出一幅谨慎的神色,从怀里摸出一块蓝色的手帕来,招招手,“快来,送你的礼物。”

于素红被他的动作取悦到,这才坐在沙发另一边,离着白钰半米远。

她觑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这是什么?”

“我特意托人从沪市带的手帕,丝绸的,你看好不好看?”白钰展开手里蓝色的一块方帕,柔和的纯水蓝色,在灯光下泛着珠光,滑得像要从他的手指间流下去。

于素红被这方绸帕吸引了视线,忍不住问:“沪市的?”

“嗯,”白钰往她身边挪了挪,解下她原来扎头发的那块手帕,握住她辫子,口*吻亲昵,“这块有些褪色了,我就想给你找块新的,找来找去,还是觉得这种才配你。”

说话间,他已将丝绸帕子扎在了于素红辫尾,动作带着故作的生涩。

“我扎得不好,你别嫌弃。”

于素红低头,看着垂在自己胸前的辫子,分不清是辫子更亮还是丝绸更亮,在光下如水一般,心情刚刚缓和,就随着白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