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好端起水来喝,喝了几口,见闻慈还盯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
他含糊道:“反正一直在找,他爹管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找没找到。”
闻慈狐疑地看着他,到底是对这个年代不够了解,她没看破闻家人的算计。
但过了半小时,闻慈就明白闻老头为什么含糊其辞了。
闻家用她的名字顶了闻小聪!
三个知青办的人戴着红袖章,踩在闻家的客厅里,说明自己来意,发现没人回答,又重复了一遍,“闻慈,你听懂没?这次知青下乡时间提前,三天后就要上火车,你要抓紧准备。”
闻慈没有回答。
孙大娘也被知青办这一出弄懵了,她把闻慈拉到身后,主动道:“下乡的不基本都是学校的毕业生吗?小闻她都没上过学,而且她才15岁,怎么看也不该下乡啊。”
知青办皱眉,看看闻慈,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册。
“要不是你自己报的,那就是你家里人报的,反正我们这边的名单上就是闻慈,没错。”
孙大娘担心地看着闻慈,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这肯定是闻家人耍心机,但知青下乡可是政策啊,怎么办?
闻慈忽地冷笑,“我就说这父子俩贿赂张副厂长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闻老头自打知青办的人忽然拍门,就在装死,眼下听到她说这话,猛地站了起来,“你瞎咧咧什么!”
他要拉闻慈,却被她躲开,闻慈看着知青办,冷静道:“我不是闻大安的女儿,而是他的侄女,闻小聪要下乡,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他今年17岁,两个月前高中毕业,至今没找到工作,天天在街上晃悠。不管是他们闻家人改了名单,还是鞋厂那边出面默认,你们知青办连核查一下都没有吗?”
知青知青,全称知识青年,哪有连学都没上过的孩子下乡的?
闻慈并不算是脾气多好的人。
她年少出国,那时候她性格古怪又倔强、英语不标准、也不够懂外国文化,在学校受过很多欺负,哪怕是她长大以后,也被很多种族歧视的外国人针对过。
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有过无数次据理力争的时刻。
和官方政府、各种组织、社团、老师、同学……她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被闻慈冷眼盯着,知青办的三人也不高兴了。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暴力抗争?你这样的话,我们是可以用强制手段的!”
孙大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劝闻慈,别把他们惹毛了。
闻慈却不退让,她高声道:“我一没动手,二没动脚,国家赋予我作为人民的权利,如果我连说几句话的权利都没有,那这还是社会主义的人民吗?只有剥削者才会让人闭嘴!”
知青办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他们不太懂闻慈说的什么权利,但他们听懂了,她是在骂他们是剥削者!
为首的女同志上前一步,安抚道:“闻慈同志,你不要这么过激,我们也没让你闭嘴不是?我们就是跟你说,你在下乡的名单里,这名单都是各个学校和单位报过来的,我们知青办就是对着这些名字挨个通知而已。你的情况,也不是我们管啊。”
她摊开手,面露无奈,意思是让闻慈去找其他单位解决。
反正他们知青办解决不了。
“知青办知青办,如果知青的名单都不归你们管的话,直接把权责划分给其他单位好了,”闻慈冷笑,“不管你怎么辩解,知青办都有核查人员名单的责任,这是逃避不了的。”
女同志脸色变了,微微眯眼,她监管知青下乡好几年,见过胡搅蛮缠不愿意下乡的,也见过撒泼打滚的,但就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