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蛋挞给她发消息,问怎么进,她吸吸鼻子,手机上给蛋挞开了门禁和电梯通行。
意料之外,同行的还有梦真。
周灵蕴手背贴贴脸蛋,匆忙站起,蹲坐久了有点腿麻,险些摔倒。
梦真快步从蛋挞身后走出,伸手扶住她,随后自然把她接进怀里,哄小妹妹的口吻,“哦哦没事了,我们来了。”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周灵蕴脸埋在梦真肩窝,“呜呜”哭泣。
蛋挞最近在转型,不做亚比了,家里一堆废铁卖给收破烂的,原宿鞋和蛛网裙挂闲鱼,卸掉夸张的黑色眼影,现在是集抽象与才华于一身的美女段子手。
她出门有点着急,没收拾,随便套的卫衣和牛仔裤也很好看。
她头发散着,叉腰在电梯门前站了会儿,瞧着这满地狼藉,走过去拍拍周灵蕴后背,袖口掏出一根皮筋,头发三下五除二绑起来。
“你还有我,我们。”
蛋挞这几年没少赚,还买车了,周灵蕴坐她车后座,旁边梦真陪着,周灵蕴平复下来,扭头四处看看,才发现小哑巴没跟着。
“他人呢?”
“早分了。”蛋挞轻飘飘一句,点火发动车子。
周灵蕴“啊”了一声。
“以后再跟你说。”蛋挞踩下油门。
周灵蕴应好。
夜色如墨,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流淌成一条模糊的光河,周灵蕴靠在车后座,车窗半降,夜风拂过她微微发烫的脸,却吹不散心头滞重冰凉。
路灯光晕被车速拉长,又迅速抛在身后,是她跟姜悯一段段无法被抓住的过往。她出神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世界依旧运转,只是她的世界在门合拢时那一声巨响后,已然停滞碎裂。
巨大的失落和茫然姗姗来迟,她心脏像被掏空一块,冷风呼呼往里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起心底钝重的疼痛。
就这样结束了吗?
好不甘心哦。
半小时后,到蛋挞家。蛋挞租的房子在城郊,她的职业对通勤没有要求,小区离周灵蕴学校挺近。
她刚搬过来不久,家里还有点乱,她领着周灵蕴往里走,说幸好租的三居室。
“空的那间,原本打算用来堆衣服,你知道我衣服多嘛。正好,不然你只能睡沙发了。欸真是天注定,当时真真还说,两个人住三居室太浪费了,那中介打算带我去看二居室的,我有点累懒得跑……”
“两个人住三居室,还好吧。”周灵蕴脑袋昏沉沉,没往深处想,“余下一间还是可以用来堆衣服啊。”
蛋挞含糊嗯啊一阵,推开房门,“有个一米五的床,房东配了床垫的,待会儿让真真给你找床单铺上。”
周灵蕴快速扫了眼房间,指着床对面那面白墙,“这边你仍然可以用来堆衣服,我占不了多大地方,开学要回学校的。”
蛋挞也不跟她客气,说行。
周灵蕴坐到床垫上,眼神还有些空洞。
梦真把她行李箱推进来,挨着她坐下,摸了摸她脑袋, “你吃饭没?”
周灵蕴摇头。她想说话,却感到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胃里也像塞了团浸透冷水的黑心棉。
“那下楼吃点?”蛋挞晃晃手里车钥匙。
周灵蕴再次摇头,她不想给人添麻烦了,声音微弱,“我没胃口。”
“她啥时候把你赶出来的。”蛋挞问。
周灵蕴忍住鼻酸,“可能,中午吧。”她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我下午睡了一觉。”
蛋挞和梦真互相看了眼,梦真把周灵蕴的手抓过来,贴大腿暖着。
梦真跟蛋挞同岁,拿周灵蕴当家里小妹一样心疼的,“晚上我们自己做的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