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就是她的。
之前养过,姜悯有经验,提着小猫后脖子翻过来看,笑了。
“你是小女孩呢。”
小猫三四个月大,之前应该是有猫妈妈带的,身上很干净,冬天出生,身上也没什么虱子。
姜悯把小猫带回家,头两天喂煮熟的鸡胸肉和鸡蛋,初二初三陆续有店铺开门,才把小猫的吃喝拉撒一套置办齐。
她们的眼睛很像。
姜悯看着小猫,总想起茶厂门前与周灵蕴的初见。
小孩黑黑圆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把她瞧着,好奇得很。
有小猫撑腰,再见周灵蕴,姜悯有了底气。
“它起初有点认生,跟你一样,总缩在门边看我,我想朝它走过去,它调头就跑。晚上熄灯以后它悄悄出来活动,你猜我怎么知道的,踢脚线旁边的感应灯一直在亮,它还喵喵叫呢。”
姜悯入乡随俗,学周灵蕴,也端个大碗坐在门口吃炒饭。饭里是昨晚剩的蒜薹腊肉,香得要老命了。
“第二天,它就开始玩我给它买的玩具,我在房间,听到玩具叮铃叮铃响,它好开心。它什么都能玩,外卖送的一次性筷子和勺子,甚至只是一个破塑料袋。”
姜悯喋喋不休,讲述关于小猫的一切。
周灵蕴吃完饭,捧着空碗坐在姜悯身边,没有急着离开。
“回家看看小猫吧。”姜悯最后说。
周灵蕴扭头看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她碗里的饭,催促说“快点吃”。
姜悯大口往嘴里塞,含糊说“好香啊”,中途又想起她的小猫,“哦对了,它可能是一直流浪的缘故,吃饭很快,每天要吃五六顿,几乎无时无刻不守候在碗边,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们要早点回去,不然小猫会饿肚子。”
周灵蕴无声叹气。
“我走的时候没放多少粮,我担心它心里没数,把自己吃撑,回头撑死了。”姜悯眼巴巴看着周灵蕴。
“那你还不快点吃!”周灵蕴忍无可忍。
吃完就下山吧,回去了。
周灵蕴发现自己变得娇气。
往年冬天,屋檐下挂的冰溜子是她最爱的玩具,她掰下来拿在手里滑来滑去,有时还会好奇塞进嘴里嚼。
她喜欢玩冰,玩雪,常常冻得双手通红,每次都是实在受不了才跑回屋,把手伸到火上烤。
冷热交替,最多也就是手背干裂起皮,从未生过冻疮。
这才回来几天,才写了几张卷子,都没怎么干活呢,手指头竟然肿起来了。
周灵蕴的手又痛又痒,她希望被发现,又不要被发现。
她们吃完了饭,但还没有洗脸,因为奶奶从她们一起床就把饭端过来了。
姜悯去拿周灵蕴挂在墙边的洗脸毛巾,发现它冻得硬邦邦,这点破事就让她兴奋得不得了,举着毛巾跑过来,在周灵蕴后背不停地打。
周灵蕴缩着肩,旧棉袄被打得“邦邦”响。
姜悯还是那个姜悯。幼稚姐姐。
“有完没完!”周灵蕴大喝一声。
姜悯惊奇,“冻硬了!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少见多怪。
她们用一块毛巾洗脸,周灵蕴把手伸进水盆里泡着的时候,姜悯终于发现异常。
“你长冻疮了。”
姜悯把周灵蕴的手从盆里捞出来,用毛巾擦干水,扯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把她的手塞到胳肢窝底下。
“不能骤热,知道吗?”她声音低下来,“得慢慢暖。”
周灵蕴手指摸到姜悯羽绒服里面穿的那件毛衣,触感细腻温柔。
姜悯身上还很香,那种热烘烘暖融融,从皮肤底下散发出来的,只属于她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