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即是缘分。”
谷香岚说:“两个孩子的缘分。”
春梅幸福合掌:“亲上加亲。”
老太太点头,怀里掏出手绢,擦擦脸,然后抬头问:“她伺候得还行吧?”
姜悯神色变得微妙。
开车回去的路上,姜悯满脑子都是老太太最后那句“她伺候得还行吧”?
姜老头当即变了脸色,事后追到房间,问她到底什么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恶怪癖。
要换作从前,姜悯必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偏偏,她底气不足,嗯嗯啊啊,半天讲不出来。
姜老头笃定,“你心虚。”
发根炸立,姜悯感觉脑袋都大了一圈。
“小人之心。”她心孤意怯,气少无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姜爸目光锐利,横指她,“你就是找替身,满足你那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什么欲。”
“什么欲?”姜悯反问。
她只知道亲嘴欲,她很想亲嘴。天知道她有多想跟人亲嘴。
“白月亮。”姜老头空闲也看过几部短剧。
“我只知道蓝月亮。”姜悯笑着,松了口气,老头啥也不懂。
“反正你自己知道。”老头最后警告,叫她谨言慎行。
姜悯降下车窗,任由初冬的寒风涌入,冰冻脸颊。姜老头不知道,现在情况比他嘴里的“白月亮”糟糕一百倍。
为了让周灵蕴放心,姜悯给老太太拍了很多照片,有比较正式坐在沙发上的,还有老人下地走动时一些较为生活化的。
周灵蕴抓着手机,一张张翻看,再抬头看向姜悯,眼底泛起晶亮。
“又哭。”姜悯赶紧去拿纸,“我给奶奶看你的照片,她反应跟你一样,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哎呦,劝半天……”
话没讲完,她撞来怀里。
姜悯呆住,捏住纸巾的手,五指缓慢收拢。
“一天一夜,你开车去开车回,我上课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你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你那么辛苦。”
周灵蕴紧紧拥住她,打底衫质地柔软,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下她纤细的骨骼,看起来超厉害无所不能的姐姐,原来是这般的小巧玲珑。
还是我长大了。闻到她发间熟悉的馨香,周灵蕴暗想。
稍分开些,手掌仍把握在她腰肢左右,周灵蕴与她面面相对,神色无比认真,“我们可以接吻吗?”
有过上次的经验,周灵蕴这次变老实了,她有在征求姜悯意见。
气氛为何扭转得如此之快。姜悯脸上还是那种大家长般的慈祥的笑,她愣在半途,面部肌肉持续收紧,嘴皮黏住上牙,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表情有多僵硬丑陋。
少女目光炯炯,饱含期待。
姜悯忽在这瞬间意识到,小孩是不能惯的。
尚未建立起完整的人生观价值观,甚至基本的道理伦理标准,她一切随心而为,她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不应该。
讲道理?
她不懂人事,歪理却一套一套,姜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又被她套进去。
笑意收敛,姜悯闭眼,沉了口气,伸手解开她马尾发圈,任由那凉滑的长发流泻,于指缝间细细梳理,“又长长了好多。”
周灵蕴乖巧点头,“很久没剪过了。”
她小时候留长头发是为了拿去卖钱,小学毕业那年卖过一次,五十块。
“以后你不用卖头发贴补家用。”姜悯将她披散的长发分拨至两肩,身体后倾,笑盈欣赏片刻,“星期天,我带你去拍组写真吧?”
“写真?”周灵蕴好奇眨眼,“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