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教养,其中学问大着呢。就你今天中午饭桌上那番话,换作你自己小孩,还不得活活把你气死。”
姜悯冷笑,语气带着惯常的倨傲,“换作我的小孩,没机会说出那些话,我不是爱管闲事的妈。”
半小时后,听周灵蕴两手扒着车窗眉飞色舞说她找到工作了。
“就在隔壁的胜利茶厂!老板都没有问我年龄,才看我一眼,一眼,就让我明天上班。”
姜悯脸色渐渐由白转黑。
她的副驾放了一大束山里采来的白茶花,幽幽香气,盈满车室,仍压不住心中烦闷,她忍了又忍,才没当着后座表姐和小孩的面说什么难听话。
“然后呢?”
“我要感谢姜老板。”周灵蕴退后两步,朝姜悯结结实实鞠了个躬,“谢谢姜老板带给我的灵感。”
灵感?姜悯眉头更紧,目露疑惑。
周灵蕴“嘻嘻”两声,小得意,“你不是总说你们茶厂是正规大厂,我才受到启发,差点忘了附近还有好多小茶厂的嘛!”
“你朋友吗?”后座秦穗好奇朝前探身。
周灵蕴朝她晃晃手,大大方方打招呼,“姐姐好。”
乡道车流稀少,姜悯双手松开方向盘,仰靠椅背,面前人影遮挡,她一张脸半明半暗,声线冷冽如冰。
“怎么不鞠躬了,你不是最喜欢鞠躬。”
“欸,干嘛呢!”秦穗伸手推她一把,随后降下车窗,笑脸相迎,“你好啊小妹妹。”
周灵蕴再迟钝,也听出对面话里浓浓的敌意和嘲讽。
她不解,还是认真解释,“有志愿者来学校给我们献爱心的时候,我们都要鞠躬,人家给我们发书包,发文具,还有卫生巾……很重要很珍贵的东西,我鞠躬是感谢姜老板对我的帮助,就像以前那样,不是乱鞠躬的。”
义正词严,还给她上价值上高度。
姜悯被噎,面上红白相间,那股无名火反而烧得更旺,她不依不饶,“那你给收留你的茶厂老板鞠躬了吗?”
周灵蕴张了张嘴,愣住。她忘了。
所以,除了去学校献爱心的志愿者,周灵蕴只给她鞠过躬,尽管她并没有带给她任何实际帮助。
姜悯紧抿的唇线似乎松动了一丝,脸色刚有缓和迹象,周灵蕴下一句过来,“那我明天给他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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