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5 / 25)

点眼目监视,只怕前脚走,后脚就被他们盯上,所以自是留在原地按兵不动方为上策。待对方拿到残本,定会以为我救他、求草都是着意算计,也是在赌他们不会那么快寻到残本。而后对他接近示好,是为了知己知彼,准备见势不妙就先走步。这出算计戏码演完全套,您觉得刑教那头是会信我挣扎求生却求而不得,还是信我故意自寻死路?又会否还有闲心去仔细琢磨血引是不是已被人找到破解之法?” “你……”秦敬的师父听完他这长篇大论,却回了句不相干的问语,“你已拿到梦草,也道刑教不定能在这次天时前寻到残本,如此来,只要为师不放出那两页残本,便可成全你条生路。恒肃,你可怪我意送你去死?” “怪您什么?”秦敬笑着伸手,越过桌面,抓着师父的手摇了摇,“您这越老越心软的毛病可要不得,再说徒儿也不是不知道您的打算,既然您连自己都搭了进去,恐怕还会先我步去喝那碗孟婆汤,徒儿又有什么好怪的?” “……恒肃,”秦敬的手被师父轻轻反握住,耳听他长叹道,“终是为师对你不住。” “您老人家若执意觉得对不起我,下辈子就同徒儿做对真父子,不是俗话道,子女都是问父母讨债来的么?” 秦敬使劲开着玩笑,却见师父面上仍不带丝笑意,心道这面无表情的毛病莫非也会传染,老顽固这次怎么难哄。 实则秦敬却不晓得,他的师父终还是瞒了他件事:血引之人注定只有这世的命数,来生只是空谈。他师父虽已打定主意赔上自己的命数为他逆天改命,成与不成却总是未知,现下说什么下辈子,只令人心酸。 “恒肃……”静默半晌,秦敬的师父终另起话题道,“其实昨日便来找过你次,但见你这里还有旁人在,便没有进院。” “咳……”秦敬立时被茶水呛到,心道这下完了,不知师父听了少去,嗯了声,勉强道了句,“就是那个人在。” 其实因着人未进院,秦敬的师父本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是秦敬自己心里发虚,管不住面上越来越红,连沈凉生的名字都不敢提,只含含糊糊说了句“那个人在”,也不知再找补点什么,兼之院中晾满了床褥铺盖,两下合计,他师父也少明白了几分,却未如秦敬预想般发火动怒,竟是只说了句:“倒不知你与那位刑教的护法的交情已好到这个地步。” “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秦敬猛灌凉茶压惊,见师父半晌缄口不语,试探道,“我……” “恒肃,记得你小时候喜欢隔壁街个小姑娘……”他师父却打断话头,突地旧事重提,“为师那时心盼你了断尘缘,不可挂恋俗尘人事,便连条狗都不让你养,后来带你搬离那处……可是这么年过去,为师却有些后悔……许是渐渐老了,为师后悔当初不该做得那么决绝,竟有些愿你能再喜欢上什么人才好。便是快活时也好。” “我……” “可如今你与那人有这般纠葛,先不说有违伦常,也不提他的身份,为师只怕你……” “怕我万动了真心,便将大事抛之脑后?”秦敬抢着道,“师父您可是还不了解我的性子?我自然……”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