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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月的指尖蜻蜓点水地在沈不寒的唇上点了一下,随后从沈不寒的身上翻下,用手倒勾着把箱子从床底拉出来,打开箱子的盖子,从中取出一件珍珠衫。

“怎么样,好看吗?”李琅月将那件珍珠衫在沈不寒面前抖落开来,“这可是没藏明珠专门送我的新婚礼物。”

珍珠抖落碰撞的声音挤压着沈不寒的每一根神经。

“好看……”

“穿在你身上怎么样?”李琅月偏头挑眉,一双眉眼都弯成月牙的形状。

“好啊。”

沈不寒躺在床上,伸张开自己的双臂,一副予取予求的可怜模样,但额间颈侧不自觉暴起的青筋和渗出的细汗,却暴露了滚烫的欲望,还有欲望掩映下的紧张。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李琅月原本已经想好了连哄带骗的说辞,没想到沈不寒这么迅速就应承下来了。

“我答应过夫人的,往后什么事都听夫人的,夫人让往东便绝不往西,夫人要什么为夫就给什么。”

沈不寒的嗓音有些紧涩,但在不断升温的鸳鸯锦帐中却更显诱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可不许后悔。”

“绝不后悔。”

李琅月一想到等下要做什么,心如擂鼓般越跳越快。她从箱子中取出一条红纱,轻轻蒙上了沈不寒的眼睛。

这条红纱轻薄,不会让人丧失所有的视觉,透过红纱,沈不寒仍然能够感知到李琅月和周围事物隐隐约约的轮廓,但正是这种隐约和朦胧才更加撩人。

李琅月抽走沈不寒腰间的玉带,将他的大红喜服一层层褪下。

沈不寒的身上纵横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鞭痕、有刀疤、有烙印……李琅月的指尖抚过沈不寒身上的伤痕,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砸落。

沈不寒的肌肤先是接触到空气的微凉,紧接着又在李琅月的触碰下升温,在感受到李琅月眼泪的坠落时,变得异常滚烫。

“德昭,别哭……已经不疼了……”

沈不寒的眼睛被红纱蒙着,他只能凭借光影地轮廓抚上李琅月的眉眼,触碰她的眼角眉梢的湿润。

他说他已经不疼了,可看到这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她的心在疼。

因为心疼,李琅月的指尖在颤抖,落在沈不寒的身上却越发地烈火燎原。

当沈不寒的衣衫被褪到某处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间紧绷,骤然攥住了李琅月的手腕。

从额头到小腿,沈不寒身体每一处□□的青筋都狰狞可怖,却是用一种自我防卫的姿态。

李琅月触碰到了他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这个部位承载着他所有的耻辱与不堪。

虽然沈不寒早就在心里无数次准备,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他仍然克制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承诺过要对她坦诚相待,但那处实在太过羞耻与丑陋,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眼睛。

“德昭……”

沈不寒急促地喘息着,像是一个溺水者,想要极力将头探出水面,去攫取稀薄的空气,却将更多的水呛入肺腑。

李琅月的心蓦然紧缩。

她深知那场刑罚带给沈不寒的苦难不只是□□上的,更是精神上无休止的折磨。

那处伤,只要稍稍结痂,又会被重新人重新剜开,血流不止,淋漓不尽。

她虽然做不到肉白骨,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但她希望,她能让这处伤口停止流血。

“怀风,别怕……它并不丑陋,从来都不。”李琅月的指尖落在沈不寒两腿之间的伤处,细细地摩挲过上面参差不齐的皮肉。

当年下刀行刑的人应了李铭的要求,下得又深又狠,几乎就是朝着索命去的。沈不寒受刑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