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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福安公主用膳。

在沈不寒看到赵蕙宁的孕肚时,李琅月对沈不寒暗中摇了摇头,沈不寒赶紧收回所有的疑问,只是连忙道喜。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本来是要早点知会你们的,但想到你们在前线又辛苦又危险,就想还是回来再给你们惊喜的。”

李宣满眼爱意地轻轻抚上赵蕙宁的肚子:“本来我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太医说蕙宁的身体比以前强健了许多,完全没有大碍,我们才留下这个孩子的。”

昔日,他是十六王宅中最不待见的藩王,才让自己的妻子在生产顺懿时备受委屈,如果不是最后辛院正急急忙忙从郭贵妃宫中赶回王宅,后果真的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今,他是整个大昭的皇帝,他可以给她的妻子最好的名药与补品,让整个太医院都为之待命。

李宣、赵蕙宁、李顺懿的眼中全是对这个孩子的无限期许,李琅月也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期待又欢心。

看着他们笑,李琅月也笑。

人活着,总是要期待万一,期待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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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后,李琅月和沈不寒告别帝后,尽管李琅月一再推辞,李宣还是执意让李顺懿将李琅月送到宫门口。

李顺懿一走,沈不寒就发现,李琅月唇角上扬的弧度立刻就垮了下来。

整场宴席,她都在笑,但沈不寒知道着笑容背后的勉强。

登上马车后,李琅月同沈不寒说了赵蕙宁的情况,并递给沈不寒一份有关赵蕙宁这半年诊疗的记录:“派人查查太医院,每个人都要狠狠查。”

沈不寒知道此事不容小觑,耽搁不得片刻,中途便下了马车,先去了一趟凤翔卫。

沈不寒回来的时候,李琅月一个人坐在屋顶抬头看着月亮,手指勾着酒壶搭在膝盖上,摇摇晃晃,整个人像藏在月色清辉里的冷玉,眺望着这座巍巍皇城,落寞又萧然。

沈不寒足尖轻点,施展轻功踏上屋顶,在李琅月的身旁坐下,李琅月勾着酒壶的手往旁边一带,沈不寒顺势接过。

这酒是沈不寒喝过最烈的酒,一入喉便似有把烧红的匕首顺着喉管直扎下去,可这样的烈才算痛快,才能让人将凡尘俗世里所有悲抑之气压下去,才会觉得万事无如杯在手,百年几见月当头。

再艰难的前路,活下去便好。

“西楼和东林送我的生辰礼,你有打开看过吗?”

沈不寒正在饮酒,猛然被李琅月这么一句话呛住,赶忙侧过身猛烈地咳嗽。

骆西楼和顾东林送李琅月的生辰礼,沈不寒一直封在匣子里替李琅月仔细收着。

那天李琅月打开时,他只是匆匆看上了一眼,却也知其中装了什么。

李琅月拍着沈不寒的背,等他把气顺过来后,手指顺着他的脊椎上移,触上了沈不寒红成一片的脖颈,再慢慢地抚上沈不寒滴血的耳垂。

沈不寒后颈连着的一大片肌肤瞬时便酥酥麻麻地痒,他迅速捉住了李琅月造次的手。

“德昭……不要……”

李琅月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此时的沈不寒就像月夜下绽放的海棠花,任人采撷。

“那个匣子我打开看了。”

沈不寒的脸更红了,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全身上下却像处处点燃了火堆,烧得人心猿意马。沈不寒要感谢夜色昏沉,不至于让他的失态纤微毕现。

“所有人都说那些是□□之物,相关的都是淫邪之事。我们在学宫自幼读的那些圣贤书,教的都是君子守身持正,莫染淫邪。可偏偏我们的生命就是从那些所谓淫邪之事上来的。”

李琅月望着沈不寒,沈不寒不敢迎接她的目光,侧脸垂眸,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