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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被定国公主知道了太后怀孕一事。”

“定国公主召集大昭群臣商议,他们本决定向太后投诚,提议让公主提前与大王圆房假孕,太后的孩子便可以寄养在定国公主名下,如此定国公主既有子嗣傍身与索妃抗衡,又可得太后的信任庇护。但是……”

绛云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但是定国公主和大昭众人商议的时候,被索妃安插在迎宾馆中的细作走漏了风声,索妃连夜将此事透露给大王,应是大王决定除掉孩子,便借索妃之手,送了一碗堕胎药。太后以为是大王的孝心,不疑有他便全部喝了……”

听完绛云的讲述,野利思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完颜聚、索氏、李琅月……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就在都罗氏送堕胎药的时候,李琅月去了大王殿中,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是否需要我们的人出手?”

“绛云,你亲自去……就说是孤要见李琅月……要完颜聚立刻放人……他要是摁着不放,你们就……就直接抢人……”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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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月见到野利思罗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

“臣有罪。”

“好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快起来。”

李琅月抬头的时候,野利思罗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痂,血迹和泪痕还干涸在脸上。

“绛云,快把药拿来!”

野利思罗接过绛云手中的药,一边亲自替李琅月上药,一边心疼地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是臣自己不小心撞的。”李琅月垂下了眼眸。

“孤这个儿子孤知道,一旦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必然是他伤了你。”野利思罗放下蘸了药水的棉签,轻柔地吹拂着李琅月的伤口。

“臣有罪,如果不是臣,就不会连累太后至此……”李琅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眼中尽是痛苦懊悔之色。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明知此事凶险,却还想着将孩子寄在你名下,为孤考虑,孤感谢都来不及,哪来的理由怪罪你?”野利思罗不顾病体也要将李琅月扶起,“是孤这个儿子……”

野利思罗长叹一口气:“孤知道大王并非良人,年轻气盛,暴躁易怒。孤为了西戎与大昭的安定,也为大王身边有个通情达理的知心人,这才向大昭提亲的。没想到你才到西戎没多久,就让你卷入了我们母子的纷争,受了这等委屈。”

“臣有何颜面在太后面前谈委屈……”李琅月低声啜泣道,“臣只是太害怕了,臣在西戎没有任何依靠,生怕行差踏错,引得万劫不复,这才一直徘徊犹豫,却没想到……”

“公主害怕是正常的,孤完全能够理解。公主冰雪聪明,想必已然知晓孤那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是谁。”

李琅月没有想到,李婉音就这么和自己坦白了过往,比她预计的速度还要快。

“孤原先家境也还算不错,父亲为了家业上了支持,把孤嫁给了一个孤不喜欢的人。那人对孤动辄打骂,时时凌辱,孤实在受不了便逃出来了。”

“出逃的过程中呢,孤遇到了还是少年的野利思律,当时他才十二三岁,我们被困在一片山林的暴雨洪流中,彼此扶持着才活着走出那片山林。他把孤带到了他们的营地,孤这才遇见了先王。”

“先王那时便看上孤了,先王待孤很好,当时思律也还小,孤对思律也只有姐弟之情,便同意以野利氏郡主的身份嫁给了先王。”

“先王走得突然,当时先王诸子和各大部落都蠢蠢欲动。是思律帮着我们母子渡过难关。孤也是在先王薨逝之后才与思律在相互扶持中渐生情愫,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先王的地方,只是大王敬爱他的父王,这才一直对孤和思律有所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