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0 / 28)

礼:“大王年轻气盛,又太过在意太后的看法,这才一时嘴快。太后与大王母子连心,待大王冷静下来,必能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

“公主倒是会说话,大王这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让孤如何能放心?”

野利思罗拉着李琅月叹息道:“大王对孤这个母亲尚且如此,日后若是你们夫妻生了龃龉,公主且多让着大王一些。实在忍不了了,一定记得要同孤说,孤必然会替公主做主。”

李琅月虽早已猜到了野利思罗此行的目的,但听到野利思罗的敲打时,还是会在心中哑然失笑。

野利思罗是在提醒她不要站错了队。完颜聚后宫三千,甚至即将有自己的孩子,君恩如流水,完颜聚不可能成为她在西戎的倚仗。要想在西戎站住脚,她只能选择紧紧抱着野利氏这课大树。

“多谢太后。”

李琅月望着野利思罗的脸,将平生所有痛不欲生之事都回想了一遍,挤出几滴感动的泪水。

野利思罗又与李琅月闲聊了几句,先随意兜了几个圈子,然后问到了河西。

“公主原是河西的节度使,现在的节度使姚清廉也是公主一手提拔起来的,听说公主在河西一带颇有声望,来到西戎后,可曾与河西还有联络?”

这是野利思罗开始试探她在大昭残留的势力了,李琅月哂笑道:

“臣如今已经不是河西的节度使了,那也不便越俎代庖再过问河西事务。加之出嫁西戎,与河西联系过密,以免陛下多心。”

“孤听闻现任河西节度使姚清廉与公主来往甚密,颇得公主青睐,常常出入公主在河西的府邸,可有此事?”

“就是一般的政务往来。太后也知道,臣是被先帝放逐到河西的,河西本土势力盘根错节,臣在河西起初举步维艰,便多提拔了一些出身寒微的心腹。这如今真正贴心之人如骆西楼之流,都被臣带来了西戎,与现任节度使姚清廉算不上熟稔。”

野利思罗见今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李琅月也确实还没到会和她掏心掏肺的程度,便止住了谈话。

“今日多谢公主款待,这晚膳甚是可口,只是孤最近食欲不振,实在吃不下去。孤今日就是想过来看看公主的,见公主如此适应,孤也没什么可担忧的,这便不打扰公主歇息了。”

野利思罗准备离开之际,又命侍女赐下备好的金银珠宝无数,是完颜聚所赐总数的数倍。李琅月再三推拒,野利思罗只让李琅月不要见外。

“太后关爱臣,臣实在不知如何报答。太后近来食欲不振,臣这里有自大昭宫里的名医,不知能否为太后看诊一二,以尽臣的绵薄孝心?”

野利思罗本想说不必这么麻烦,但转念一想,李琅月从大昭宫中带来的医师医术必然精湛。虽然在西戎生活了这么多年,野利思罗依然对西戎巫医诊疗的那一套不甚习惯,尤其是西戎巫医用的那些药,实在让人恶心。

既然李琅月主动提出,向她表达了敬意与诚意,自己身体这些日子刚好不太爽利,不如就让大昭的医师看一看。

“好。”野利思罗应承了下来。

李琅月随即让人将辛院正请了来。辛院正是和亲队伍里唯一一个曾在大昭皇宫中便见过李婉音的人,为了防止李婉音认出来,辛院正特意易了容并改了姓名。

“郑医师,太后身体如何?”李琅月关切地问道。

“哦,无妨,太后就是近日肝气不舒,脾胃不振,其他没什么大碍。臣去开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便好,太后平时也记得多散散心,虽操劳国事,也切莫太伤心神,以免心思郁结。”

改叫郑医师的辛院正抓了几幅药包好,塞到了侍女绛云的手中。

这位郑医师的话说到了野利思罗的心坎上,野利思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