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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让李琅月考到自己前头。

沈不寒也不争不辩,任凭他人揣测,只是每日趁着众人不在的时候,在李琅月的桌上放了新装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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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寒看着从耳尖羞红到脖颈的李琅月,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胸腔的颤动收获了李琅月的一拳。

“你还笑!”

沈不寒将李琅月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

“德昭,你无需为此羞窘困扰,那是你的勋章,是你比所有人都要优秀勇敢的证明。”

“巍巍稷下学宫百年,只出了一个李琅月,一个能让全天下男子都自愧不如的李琅月。”

沈不寒将李琅月抱得更紧了:“德昭,做你想做的事,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

“无论做什么事,都带上我。”

沈不寒的目光带着勾魂摄魄的恳求。

他只有这一个要求,可偏偏这一个要求,她答应不了他。

她只要他平平安安。

“怀风,你听我说,西戎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需要你留在大昭,帮我稳住朝堂的局势。”

沈不寒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凝视着李琅月的眼睛。

久到李琅月以为时间都已经凝滞的时候,沈不寒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睡吧,我陪着你,今晚不走了。”

“好。”

月事期间人本就乏累,听到沈不寒说不走之后,李琅月不禁心生欣喜。在沈不寒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着,小腹上的疼痛慢慢褪去,困意袭来,李琅月很快就睡着了。

“小骗子……”

沈不寒在李琅月的发间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才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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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野利思律约李琅月在茶楼上见面。

“昨日贸然与大昭陛下提及嫁妆一事,本也是希望公主嫁到西戎能更加尊贵体面,不想却惹得大昭陛下与公主之间不快,实在是我们西戎的罪过。”

野利思律为李琅月斟茶,毕恭毕敬地将茶盏举至李琅月面前:“今日,臣代西戎,特意向公主赔罪。”

“无妨。”李琅月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本宫的嫁妆代表的是本宫的脸面,本宫自会向陛下竭力争取,只是还请摄政王此后切莫再向陛下提及此事,以免陛下生疑。”

“这是自然,一切都听公主的安排。”

野利思律赔完罪后,便与李琅月开始畅谈起来。看似不经意的闲聊,实则都是在试探大昭的虚实,试探李琅月和李宣之间的关系。

“本宫与陛下确实有几分年少情谊,但论起亲疏远近,本宫不过是陛下的妹妹,福安公主是陛下的女儿,陛下要保福安公主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在河西也算一方枭雄,纡尊降贵下嫁我西戎可有不甘?”

“不甘?”李琅月挑眉嗤笑,“本宫替陛下与贵国和亲,陛下替本宫的师父申冤昭雪,本宫与陛下互惠互利,如今已是两不相欠,谈不上什么不甘。”

李琅月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状似玩笑道:“若摄政王替本宫不甘,不如现在雨西戎王说一声,盟约已成,和亲就不必了?”

“公主说笑了。”

野利思律与李琅月正聊着,突然骆西楼在外敲门,说有要事相禀。李琅月准她进入后,骆西楼俯身在李琅月耳畔低语数句,李琅月陡然变色。

“摄政王抱歉,临时有些急事,必须离开一趟,这边先失陪了,还请摄政王见谅,来日再向摄政王赔礼!”

李琅月告罪之后,还不等野利思律作出回应,便匆匆忙忙地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撞到了桌上的茶盏,打翻的茶水泼洒出来弄湿了李琅月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