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今年多大？”

“请不要这样亲昵地称呼我，我们应该不算熟悉吧？夏油先生。”

夏油杰站在你面前，像是没听懂你语气里的疏离，他自顾自地说道，“抱歉，忘记你失忆的事情了。这样想来你也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吧？让我想想，一年级生，应该是--十六岁，对吗？”

你别开脸，不想和他讲话。但是伞还在他手上，那是昨天便利店店员借给你的。

你本想顺路还给她，想不到这么倒霉。

“怪不得会写那样的简介--拯救世界的使命吗？小初，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这下你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他，抓住了重点，“你是那个「x」。”

夏油杰笑了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反而是看向你校服上的铭牌，他说，“我也曾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就和你们五条老师一届。”

“当咒术师很辛苦，对吧？有很多训练，不过我很强，大部分时候都不怎么当回事。”

...这人莫名其妙地来找你，莫名其妙地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他很强？

“那时候我和悟--也就是你的五条老师，接过一个关于护送星浆体的任务，课本上应该有讲吧：伟大的天元大人要获得年轻的躯体，原因是守护岌岌可危的咒术界。”

你觉得有点不舒服，从夏油杰的用词当中，你感受到沉默的激进，像是一根针一样刺痛你的心脏。

你下意识想要后退，但你坐在车厢当中，已经避无可避。

“她很可爱，像小初一样的年纪。”夏油杰说，“可是她必须死去，只不过按计划是从灵魂层面--也就是和天元完成融合，她的身体还在，但她不再是她了。但她在这一切发生前死亡了，小初觉得，她算不算一个幸运的人？”

你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可他仍旧和你对视，仿佛必须要得到你的回答似的。

你无奈地开口：“...我不知道，但你很生气吗？”

“...什么？”

“刚刚你有说过自己很强大吧，「护送星浆体」的任务，也是和五条老师完成的吗？不管怎样说，她是在你们两个的保护下死掉了，是吧。”

你直言不讳，仿佛是对他刚刚那些令你不适的反击，“你觉得生气吗？对于你的弱小。”

夏油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你竟然从其中感到莫名的快感，这有点坏了吧！你还没来得及谴责自己的良心，夏油杰突然笑起来。

他在笑，你却感觉到伤心。他眼角有一点晶莹，是笑出来的吗？还是在流泪呢？

“就当是那样吧。拯救世界可是很难的事情呢，小初不打算找更靠谱的伙伴吗？”

夏油杰歪歪头，“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会让小初觉得麻烦吧。”

你顿住了。

夏油杰笑眯着眼，“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是五条悟的来电。

夏油杰也看到了屏幕，但他似乎不在意，他接着说道，“你所追寻的意义，我也曾为之努力过。想要拯救世界，但那是不可能的，你无法拯救所有人，甚至无法拯救你自己。”

你眨眨眼，没有回答他的话。手机铃声停了下来，你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在即将熄灭的瞬间又亮了，是五条悟的第二次来电。

“悟是一个优秀的咒术师，是很强大的伙伴，但我猜他应该还没有成为一个好老师。”

夏油杰这样说道，仿佛自己并不是站在对立面的诅咒师，用着不过是调侃朋友的轻佻语气。

“否则他的小同学已经伤心多日，他怎能忍心做到隐瞒呢？”

=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