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没想到后宫已经形成对立之势了,居然敢明着针对非己方阵营的大臣内眷,皇宫大内岂是儿戏之地,连失仪都是大罪,要是不小心受到申斥,那可是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贾母深吸口气,“老爷,这可怎么办?”
贾代善苦笑,“先帝在时,当今是皇位的不二之选,这储位之争别说孩子们了,连你我都没经历过,除了谨言慎行,我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贾母看着三个尚且年轻的儿女,心疼的差点掉下眼泪,“要不,别带孩子们去了。”
贾代善摇头,“那怎么行,我们回京两年,去年圣寿没开大宴,今年怎么也要带孩子们觐见一次。”
说完他又瞪了眼贾政,“政儿前几天闹得满城不安,五城兵马司是皇上亲自下旨调动的,他还没当面谢恩呢。”
夫妻俩齐齐叹气,担忧又心疼,被呵护着长大的娇儿,哪里受得住外头的刀光剑影啊。
贾政心里酸酸的,看书时很难体会纸片人的情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感觉到他们对孩子的感情之深厚,两个废物儿子都是惯出来的。
他想了想,提议道,“大哥也是内务府的人,不如让他去帮忙吧,寻个在外头打下手的差事,既贺了寿还能少担份风险。小妹和大嫂跟紧太太,我跟在老爷身边,非必要不开口,怎么也能对付过去。”
贾代善和贾母对视,看到彼此眼中的惊喜,都笑了起来,“行,就这么办,我这就送赦儿去内务府,政儿在家帮你太太。还有,看住你的驴,昨儿它差点把我的兰草给啃了。”
贾政尴尬的应了声,老爷一个武将,喜欢竹子就算了,怎么还会喜欢兰花呢,跟韭菜叶子似的,顺风不啃才怪呢。
提起那头驴,贾母也是一肚子气,送走父子俩,转头就跟贾政抱怨,“那驴关进马棚就拼命叫唤,放出来又四处闯祸,再不好生管管,我就扒了它的皮煮阿胶做火烧。”
贾政讪笑,“太太还能少阿胶火烧吃么,它老了,怎么管啊。”
贾敏冷哼,“我听丫头说顺风才七岁,干活确实老了,闯祸还能再闯十年呢。”
贾政只得应下,回院子盯着顺风发愁,这家伙长得搞笑就算了,脾气还一顶一的古怪,关起来就叫,放出来又看到什么都想啃一口,难怪老大夫卖掉它时笑成那样,一般人家谁能侍候得起啊。
贾政愁的眉头都拧成疙瘩了,顺风还是慢悠悠嚼着草,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拽样。
松烟在旁边笑得肩膀直抖,见主人瞪过来,他赶忙献上早就想好的办法,
“前儿去了那么多人,太太正往各处安排人手呢,爷不如找管事要几个小幺儿,让他们先照顾顺风,我们在旁看着,有那伶俐负责的就提上来,我们自己调理出来的人,用着也顺手不是。”
贾政拍手,“好主意,就这么办,你让管事从那些人口简单,打建府就在我们家的世仆里面挑。”
松烟点头,“爷放心,我省得,我们家的老人我都认识,好孩子我早就留心着呢。”
他家也是世仆出身,向来看不惯姻亲家来的陪房,外头买来的还能按照自家的规矩习惯教导,陪房的脾气秉性那才叫千奇百怪呢,偏偏又得女主子们看中,啧,没一个省事的。
“你可知从前的老人还剩下多少家了?”经过内外两次清理,能留下的要么忠心,要么没用,贾政很好奇还剩下多少。
“我们家的老仆有七十三房,五房告老,打发到庄子上近三十房,太太陪嫁了十房,打发了四房,大奶奶和二奶奶都陪了七房,且还轮不到他们犯错受罚呢。”
荣国府是太太掌家,两个媳妇只能听命打下手,权力还没赖嬷嬷几个管家嬷嬷大,陪房自然也是谨小慎微,不敢给主子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