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顶风作案和他见上一面。
这绝对不是俞雅理智思考后的选项,不光她不理智,姚和韵、白蔚也跟着她不理智了。恐怕姚和韵正在抓狂。
当他感受到俞雅控制不住的颤抖时,陶文昌整个人都被抽干了,从脚凉到了脑袋。当凉意爬上他小腿时,他甚至感觉到了层层递进的无力。
紧致的拥抱让俞雅的长发重新搭在他小臂上,这么爱美的她,出门之前都没把长发吹干,也没顾得上用卷发棒卷一下。发梢半湿,像是在和他小臂的纹身打了个久违的招呼,以前怀里是她,现在怀里还是她。
我只有她了。陶文昌孤独地思考着。
紧接着,他就来不及思考孤独的深意,因为他肩头的布料湿了。
这下他可不能再任由发展,赶紧扳起那张巴掌脸,一看,陶文昌已经抽空的身体又被抽了一遍。
俞雅通红的眼眶再也装不下去,下眼睑红得瘆人,好似所有毛细血管都被逼到皮肤表层。她天生就是浓密的长睫毛,沾了泪水,睫毛乱七八糟地湿着,下睫毛更是夸张,两排完完整整地贴着她的下眼睑。
跟假睫毛掉了似的……陶文昌这个直男脑袋居然第一反应是这个。
“你别哭啊。”但他立马意识到绝对不能说错话,19岁的雷他必然不会再踩,“我这身边也没有纸巾给你擦……”
俞雅哭起来跟吸血鬼似的,人要是太浓艳了,连生气掉眼泪都像在演戏。陶文昌慌忙地擦着她的眼睛,又擦她嘴角一丢丢的血,最后没辙了,两只手捧起她湿淋淋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亲了下她的眼尾。
俞雅还怒目而视着,后悔怎么就没咬下一块肉。
“能不能让我先吃饭?我做完理疗就过来了,肚子里空空的。”陶文昌装作无辜地揉揉胃。
“滚滚滚,赶紧去吃。”俞雅指了下台阶,半句话都懒得说。
陶文昌捡起掉在地上的汉堡,听话地坐了过去。汉堡还温热,刚才可能一直被俞雅攥着。这是两个人的“不战条约”,任何程度的吵架都不能影响陶文昌干饭,大不了吃饱了再说。
俞雅也是一屁股坐回台阶,把沙拉递给他。
“谢谢姐姐,姐姐你对我真好。”陶文昌一大口咬下去,汉堡少三分之一。
“敢掉肌肉你就死定了,你教练不抽你,我抽死你。”俞雅说。运动员家属的心谁能懂?再大的情绪问题都要靠边站,俞雅也不忍心影响他的成绩。
陶文昌又啃了一大口:“我不掉,嘶……就是你咬得太疼了,比纹身还疼。”
“你还好意思说纹身?我让你纹身了吗?”俞雅拎着他耳朵问,“你纹那个干什么?万一发生安全隐患怎么办?纹身店是正经的吗?”
“没隐患,安全正经,那小店就在首体大东食街上,老板人可好了。”陶文昌歪着头汇报,“一共300块钱,打折280,是不是挺值的?”
“呵呵。”俞雅松开手,一道线就要你280,真不愧是清澈愚蠢男大学生,“纹个波浪线,5块不能再多。”
“这不是波浪线,是心电图。”陶文昌伸出胳膊,“我看了你喜欢的那个美剧,那个男主角做脑电图的时候思念女主角,然后就把脑电图的检验报告送给了女主。学校给我们安排体检,我做心电图的时候可想着你呢,这一条线就是证明。”
说完,他还冲着俞雅眨了下眼睛,充满了邀功的神态。
俞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真被资本做局了,居然逃不过他?
他们腿边还是熟悉的弹珠汽水,只不过这一次陶文昌非常小心,再也不敢大力出神迹。砰一声过后,冰蓝色的弹珠掉到了玻璃瓶的下方,陶文昌习惯性将饮料递给她:“给你。”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