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来源,就听到刘郁离的话,脸上一红,耳朵也跟着发烫,当即收手,却不愿意在刘郁离面前服软,回怼道:“你的手就很规矩吗?”
刘郁离的手一直在他腰腹间打转让人好不自在,但一想刘郁离现在的处境,倔强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三分,轻声道:“我自己脱。”
虽然好奇刘郁离的衣服哪去了,但心知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马文才一连脱了两层给刘郁离,脖颈处冰凉的匕首才被挪开。
有了马文才的配合,刘郁离之后的行动很是顺遂,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一边言语威慑阻止马文才转身,“你最好不要乱动,以免撞上我手里的匕首。”
沐浴时携带匕首放到别人身上,马文才一定起疑,但搁刘郁离身上实属正常,对于一个枕头下都放着匕首的人,随身携带利器,没什么奇怪的。
此时,马文才对刘郁离身份的好奇上升到新的高度,他是北方秦国派来的间谍吗?
不太像,刘郁离不通胡语。他的官话虽然十分雅正,但有些个别用语还是能听出几分南方口音。
马文才心头思绪万千,关于刘郁离身份的猜测一个个浮出,又一个个推翻。
此时,王复北等人终于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探索着找到蜡烛,点燃后,端着三四支蜡烛来到刘郁离的位置处。
刚穿好衣服的刘郁离再度拉开门,一脚将王复北踹翻在地。
瞥了一眼躲在梁山伯身后的祝英台,见她身上衣衫虽算不上多整齐,却没有裸露肌肤,彻底放下心了。
马文才瞥了一眼刘郁离和祝英台身上明显过长的衣服,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书院学子的衣服是统一定制的,款式相同,但因为个人高矮胖瘦不同,有细微差别。
他身长八尺、刘郁离七尺,而祝英台比刘郁离矮了半头,因此两人本该到脚脖的衣服直接盖住脚面。
过长的衣服并没有限制刘郁离的发挥,她握着匕首,眼也不眨,径直扎入王复北心口。
刘郁离出手又快又狠,众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时,殷红的血就以冷白的刀尖为中心,沿着衣服的纹路缓缓洇开,开出朵朵红梅。
剧痛之下,王复北尖叫一声,凄厉至极。
蜡烛自许昌明手中跌落,他却一无所觉,眼前只有一片血色,颤抖着喊出几个字,“杀人了!”
“闭嘴!”刘郁离冷若寒冰的声音制止了更多叫喊,巨大恐惧之下,不少人直接失声。
王复北第一次感到害怕,心底的恐惧似野草疯长。
他不过是想带人拿走刘郁离的衣服让他出丑,逼他求饶。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刘郁离就要动刀子杀人,真是个疯子。
“刘郁离,你敢杀了我,王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家远在天边,而你的命现在我就能拿走。”刘郁离一个用力,匕首又深了几分。
窥见刘郁离眼底的杀意,王复北脸白如纸,大汗淋漓,“放……了我……我……不敢了。”
说完,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刘郁离利索拔掉匕首,站起后环顾众人一圈,陈述道:“再有一次,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忌日。”说完,转身离去。
刘郁离说得平静,脸上甚至没有一丝阴狠,但漆黑到能吞噬一切的眼睛让所有人相信要是再敢招惹刘郁离,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梁山伯蹲在地上给王复北把脉,片刻后确定没有性命之危,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众人说道:“快救人,他没死。”
之前,刘郁离突然出手让他惊愕了片刻,不多时理智回归,注意到刘郁离的刀尖深入寸许,并不足以致命,就知道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祝英台望着刘郁离不断远去的背影,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