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骗婚遇上替嫁(2 / 4)

高枝是这么好攀的吗?太原王氏与浊官之女联姻,明眼人谁不知道这门婚事有问题?

书童抬头看向新娘,不由得低声嘟囔了一句,“新娘子也太可怜了吧!”

一双丹凤眼冷冷扫过新嫁娘,蓝衣少年漠然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不知是不是受宾客的闲言碎语影响,前方的拜堂仪式出现了小小的岔子。

新郎已经弯腰,新娘却迟迟没有动作。焦急之下,司仪声音比之前高了好几分,大声喊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新郎的腰更弯了几分,新娘的却更直了。

宾客中响起窃窃私语,新郎父母端坐在主座之上,浮于表面的笑都快挂不住了,新郎母亲暗暗给喜婆递了一个眼色。

喜婆挪到新娘子身旁,右手抓住她臂膀,就要强行压着新娘子拜堂。不料,却被新娘子一把推开。

盖着喜帕,新娘子忽然开言道:“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说完,一把扯掉头上红布,刘郁离冷眼看着身旁之人,凛声质问道:“不知此时与我拜堂的,是桃树还是李树?”

死白的一张脸赫然呈现在眼前,惊骇之下,新郎倒退了一步,“你……”

高堂上,新郎父母直接站起,王老爷当即怒斥道:“什么桃树,李树,谢家是怎么教女儿的,疯疯癫癫,言行无状!”

一旁的王夫人肉笑皮不笑,说道:“喜婆,新娘子失心疯了,还不赶紧给她盖上喜帕。”

众宾客无不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喜宴参加过不少,但第一次见仪式还没完成,新娘就自己掀了喜帕,大闹喜堂的。

喜婆连同一旁的仆妇,四五个人齐齐围住新娘,伸手欲抓之时,新娘一脚踢开一个,左手一把抓住新郎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揽入怀中,眨眼间一把匕首架上新郎脖颈。

冰凉的匕首贴上温热的皮肤,新郎脖颈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不少宾客倒吸一口凉气,青衣公子摸了摸自己脖颈,觉得成亲有风险,娶妻当谨慎。

此时,书童不觉得新娘可怜了,开始可怜新郎娶了一个疯婆子。

蓝衣公子身形未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王夫人伸长手臂,颤颤巍巍,声音却是又尖又细,“放开我儿!”

王老爷脸黑如锅底,眉头死死拧住,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刘郁离嘴角扬起,笑意自眼底蔓延开来,“反正你们有两个儿子,死一个也不怕!”

细密的汗珠爬上额头,王老爷努力挤出几分和善,声音也尽力伪装着慈祥,“姑娘,有话好好说。”

“我说得不对吗?”刘郁离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挑眉问道:“还是你们现在只有一个儿子?”

王老爷皮肉一僵,勉强挤出的和善扭曲成狰狞。

青衣公子嘴唇微张,惊愕不已。原本以为是王家大公子身体不行了,才叫双胞胎弟弟代为拜堂,听新娘的意思是王家大公子已经不在了。

其余宾客也纷纷变了脸色,议论纷纷,“你说王家大公子是死是活?”

“王家大公子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这么闹下去,新娘子是活不成了!”

“难不成是新娘子知道王家骗婚,索性大闹一场,鱼死网破?”

“这样刚烈的女子,世间难得!”

“这叫什么刚烈,为夫守节,一头碰死那才是真刚烈!”

王老爷叹了一口气,“谢姑娘,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的父母考虑,养出一个弑夫的女儿,他们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上虞谢家的女儿从今往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