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脖颈。
另一人恐慌之下,就要往外跑,一把飞来的匕首扎进那人后心。原来是刘郁离直接将匕首当成了飞镖掷出,眨眼间,三人皆已毙命。
刘郁离完全不在意自己与张新的谈话有没有被守门的两人听到,因为死人最会保守秘密。
她取出火折子,吹燃后,一把扔向床幔,火焰与浓烟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从容不迫地走出房间,刘郁离身后是漫天火海。火焰是进攻的信号,不多时,厮杀声响彻整个山寨。
山高林密,周围树影重重,马文才提着剑,一步杀一人。
精致到锋利的眉眼,在火光、夜色的交替中狷狂邪魅。剑光如雪,血滴如雨,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长剑,神仪明秀,恍如天人临世。
他身后是无数战意凛然的士兵,一个人头一两金,这些人彻底杀疯了。
无边火焰驱逐了夜色,等刘郁离、马文才两人会合时,身上的衣服都成了血衣。
“解决了?”马文才没有问刘郁离细节。
刘郁离点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随手脱去身上的罩衫,一把扔进火里,“我讨厌带血的东西!”
马文才看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剑,有些为难,这是刘郁离的剑,他还要不要?顿了顿说道:“染血是兵器的宿命!”
一个时辰后,这场突如其来的剿匪行动彻底结束。
马文才坐在聚义堂上首的位置上,左侧是刘郁离,右侧是马连山,厅堂正中则跪着七八个山贼,为首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正是张新的夫人。
至于张新的小舅子兼三当家死得很荒唐,逃跑时慌不择路,跌下山摔死了。
马文才居高临下,目光扫过被俘虏的山贼,说道:“本公子给你们个交代遗言的机会!”
说此话时,马文才坐在大当家专属的位置上,身下是黄黑相间的虎皮褥子,张新就是凭借着力能杀虎的本事,坐稳了大当家的交椅。
而此时,锦衣少年已经化身新的猛虎,狂妄霸气地盘踞在所有人头上,一言定生死,一举动人心,抬眸间令人心神震颤,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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