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让山贼听你安排?”
刘郁离:“将功补过,事成之后放他们自由。”
“他们为什么要突然带活口上山?”马文才指出了计划漏洞。
刘郁离:“因为我是祝家九公子祝英台。”谁能拒绝一座金山?
马文才:“他们必会严加看管,你又如何与我里应外合?”
刘郁离走到马文才身旁,握住他握剑的右手,锋利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右臂狠狠一划,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抬眸问道:“谁会防备一个右手受了重伤的书生?”
“你!”马文才惊愕到说不出话,黑色的眼眸清晰倒映出刘郁离的容颜,苍白的,浅笑的,冰冷的,一如冬日阳光下的初雪。
一开始刘郁离握住他右手时,他第一意识是反抗,却没能推开,这说明刘郁离左手并不逊于右手,他能双手使剑。
当刘郁离握着他的手,对着自己右臂毫不留情地落下,剑光闪过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只有四个字:蔷薇有刺。
“只是皮外伤。”刘郁离对着祝英台说得淡然,“英台,借你玉佩一用。”
之后,她仔细为三角眉等人编排了剧本,如何应对张新的盘问,“按我说的做,你还有活命的希望。”
慑于对张新的恐惧,三角眉他们一开始并不愿意,但当马文才的剑架到脖颈,寒气入骨时,只能含泪答应。
张新还在回想今日之事,不知为何,他心神不安,想起那位祝家公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但仔细想了很多遍,却都没有找出问题,身份是真的,伤也是真的。
不行,他要再去看看。
等张新来到关着刘郁离的房间前,朝着两边守卫问道:“可有异样?”
两人皆答:“没有。”
其中一人想了一下,说道:“他不让大夫近身,非要一个人上药。”
张新推门而入,房间里只有刘郁离一人,背对着他,外衫半褪,拿着药瓶,正在上药。
这让他放松了不少,心道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忽然,他意识到不对。一开始姓祝的很张扬,连杀了老三这种事都敢胡说,完全不担心他会为兄弟报仇,将人给杀了。
为什么现在这么安分?他心中警惕到极致。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快出去!”姓祝的飞速拢起衣裳,整个人十分慌张。
这样的异常引起张新的关注,他在慌什么?他又为什么不让大夫近身?
“你不要过来!”这声音又尖又细,一下子引起了张新的怀疑,怎么这么像女的?
“我是祝家的九小姐……九公子,你要想从祝家拿到钱就不要对我无礼!”祝九小姐的失口,让张新猜到了秘密,“你是女的?”
祝家九小姐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却不幸进了贼窝。张新一下子猜到来龙去脉,怪不得她不让大夫近身,只一个人偷偷躲房间里上药。
所有的异常突然有了答案,张新一度绷紧的心弦忽然松了。
“我警告你,我虽然受了重伤,可我不怕你!”
祝九小姐的虚张声势完全吓不住张新,“好一个九小姐!”
“滚!”九小姐一把手中药瓶扔出,却被张新抬手接个正着,“要是你我成了一家人,祝家岂不是我的了。”
张新并非急色之人,此举只是想吓唬一下人,不承想九小姐惊慌之下,一路躲进死角,小脸煞白,整个人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幼兽,柔弱无助。
张新的右手摸上九小姐的肩头,心中得意至极,下一秒,胸腔一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淫邪的笑还没消散,整个人就颓然倒地。
异常的声响引来门外守卫,刘郁离站在门后,门一开,带血的匕首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