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干脆要拉着我去楼上书房。
我有点怕,忍不住看向梁聿深求救。
梁夫人却握住了我的手:「别怕啊浅浅,我们上楼说几句悄悄话。」
又回头笑着调侃了梁聿深几句:「你也别紧张,妈妈又不会吃了你媳妇。」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伯母……」
梁夫人看起来心情格外好,拉着我的手不放。
「老梁你看,浅浅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又漂亮又可爱。」
梁先生是个十分儒雅温和的绅士。
听了太太的话,就连连点头:「确实,很漂亮和可爱,一看就是好姑娘。」
我一头雾水,有点不知所措。
梁夫人拉着我的手,眼睛却微微红了:
「浅浅,你别误会,说起来有点荒唐,这些年,我总是翻来覆去做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面,聿深为了一个姑娘,一辈子都没娶妻成家。」
「四十多岁就孤零零地去了。」
「一开始我和他爸爸都不信的,觉得只是梦而已。」
「但后来,梦里其他事都一一的应验了。」
梁夫人的眼泪直往下淌:「我这些年吃斋念佛的,都是为了聿深。」
「我是真的很担心,那个梦的最后会成真。」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如果那个姑娘真的存在,能和聿深在一起,该多好。」
「现在看到你,我就知道,这些年我没白吃斋念佛。」
「浅浅,你和聿深,一定要好好儿的啊。」
我的视线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
这世上有我亲生父母那种人渣。
但却也有梁夫人这种爱子心切的母亲。
何德何能,我能遇到梁聿深,遇到这样好的家人。
就此圆了梦里所有的遗憾。
大学毕业时,我和梁聿深领了证。
婚礼还在筹备阶段。
我想要简单低调,但梁聿深和梁家长辈都不肯。
只是领完证,我就搬到了梁聿深的房子里。
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
我又从他枕头下摸到了之前弄丢的那只珍珠耳钉。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再放回去,而是戴在了自己耳上。
且,只戴了耳钉。
梁聿深洗完澡出来时,我正躺在他床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他的被子装睡。
「浅浅?」
湿热的吻轻轻落在我侧脸。
我觉得有点痒,睫毛轻轻颤了颤,却还是没睁眼。
梁聿深仿佛低笑了一声,又吻了吻我这才掀被上床。
可他刚掀开被子整个人就僵住了。
「浅浅……」
暖色调的夜灯光芒,温柔的铺陈开。
笼罩着我全身,珍珠莹润的光芒在耳边鬓发下,若隐若现。
峰峦起伏间,那光也在明暗间投下片片阴影。
大片大片的黑白点缀了浅淡的红。
是白玉玛瑙盘里装了红樱桃一样的诱人。
我初时很害羞紧张得手脚都僵硬了。
可在看到梁聿深此刻的模样时那种紧张的情绪忽然消弭无踪了。
我坐起身直接扑到他怀里勾住了他的脖子。
像那天晚上在他宿舍里那样趴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