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伸出手摸着五条悟的额头,药效没那么快,看着男人潮红的脸她也觉得不太好受。
毕竟五条悟感冒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她。
“把衣服脱了。”江岁岁丢下这句话后就起身拿着杯子走出了卧室,独留五条悟一个人坐在床上。
啊?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今天他会发挥不好吧?还是岁岁喜欢这种play?他这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啊……
五条悟的指尖抵着睡衣的扣子,坚硬的触感让他的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剩下的扣子他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他有些懊恼一只手插进发间,把一头柔软的白发揉得散乱,喉头滚动胸膛剧烈起伏着,最终从嘴角溢出了一声轻咳。
江岁岁端着温水盆和毛巾回房间时,就看到五条悟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坐在床上,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的头发好像更乱了,衣服扣子一颗都没有解开。
五条悟和她一对视眼神就瞬间飘忽了起来,粉润的唇好像更加干涩了,脸颊本就红现在在偏白的肤色上好像更加明显了。
???
她把水盆放在床头柜上,把毛巾丢了进去,很快水就彻底浸湿了毛巾,白色的毛巾渐渐沉到了水盆底部。
“为什么不脱衣服?没有力气吗?”江岁岁把手放在五条悟的面前挥了挥,男人诡异的沉默了下来,看着旁边的水盆。
“擦身体你温度会降的快一点。”
江岁岁顺嘴解释了一句,她站起来戳了戳盆里的毛巾,突然一个可能钻到了她的脑袋里,顿时她也觉得不自在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两个人连对视都不敢,她深呼吸了好几下,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抬手解开了一颗五条悟身上的扣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五条悟闷闷地说了一声没有,这下他解扣子的速度快了不少,像是被烫到一般把睡衣放在了床上。
江岁岁把拧好的毛巾递给了五条悟,男人抬手的动作有些缓慢和迟疑,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一点一点擦完了身体。
她把盆子和毛巾拿了出去,生病后的五条悟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往日的活力,白发乖巧地垂在头上看上去乖乖巧巧的。
等她再次回到卧室,男人已经阖着眼睛睡过去了,江岁岁不忍心打扰他,捏着水杯找了一个棉签,沾着水一点一点的把五条悟的唇润湿。
看着那张粉润的唇恢复原样,她悬着的心也稍微轻松了不少。
她伸手呼噜了一下五条悟的白发,手下的温度还是有些高,脑袋里还在思考着其他能够降温的方法。
“唔——”五条悟难受的哼了一下,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岁岁还是温柔的看着他。
“睡觉吧,我明天感冒就会好了。”他舌尖没忍住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勾住了江岁岁的手指。
江岁岁说实话现在没有多困,但是她还是爬上了床,只是这次她睡在了外面,五条悟睡在了中间。
在躺下的那一刻,五条悟就贴了上来,碰到她微凉的温度时,还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喟叹。
五条悟几乎把手脚都缠在了她的身上,江岁岁被他抱得有些难受,又考虑到五条悟还处于生病的状态中,她还是放弃了挣扎乖乖成为了一个能降温的抱枕。
她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担心五条悟的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一晚上她起来了好几次接水给五条悟擦身体降温,还根据药效冲了好几次药。
有时候五条悟是清醒的,有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任由她摆弄自己的身体。
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五条悟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江岁岁精疲力尽的倒掉了最后一盆已经凉了的水,把早餐洗好备好后才重新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