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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所愿,所以都忘了罢,记得我今日同你说的便好。”

“从前没得选,你能安然无恙我便已知足,但如今我却想要更多,想同你去看这天下美景,亦向同你在此处安眠。”

轻缓的情话随着细碎的亲吻一同落下,温热的触感点在眉心,又在鼻尖流连,季向庭垂眸看着应寄枝,落在他颜色浅淡的唇瓣上。

“还有……我心悦你,两辈子。”

话还未说完,季向庭便仰头倒在桃花瓣铺就的花海中,被应寄枝夺去了呼吸。

花香与冷香混在一处,让他醉得不轻,头晕目眩地埋在应寄枝怀中,被轻柔的纠缠包裹得密不透风。

同先前任何一次亲昵都不同,不见争锋相对,唯有细水长流的缠绵。

细碎的低喃散在春风中,应寄枝稍稍退开些许留给季向庭喘息的余地,可对方却并不领情,反而不依不饶地缠上来,被亲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往上贴,连同那双长而有力的双腿一起环在应寄枝的腰上。

“再亲一下……”

他仿佛认定了会拥有自己全部的偏爱,连撒娇都那般理直气壮,偏生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眸熠熠生辉,叫人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拒绝。

也叫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应寄枝分明恨他谎话连篇,又恨他拉着自己坠入红尘中尝透情爱,又次次一意孤行对自己狠心至极,可听见他说喜欢,便丢盔弃甲,只剩眼中无奈至极的一点笑意。

仿佛生来便要栽在他的手心中,心甘情愿将一刻真心交付。

季向庭束发的布条在长久的唇齿纠缠中散开,青丝便在花海上铺开,转瞬便有花瓣落在上头,与应寄枝垂下的发丝缠绕在一处,亲昵得无法分离。

衣襟被扯开些许,那纷纷扬扬的桃花瓣便狡黠地钻入季向庭的衣衫之间,在锁骨处留下浅红印记。

大抵是太想他,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季向庭便已有些受不了地蜷起指尖,脚踝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应寄枝的腰,换来了警告似的咬痕。

应寄枝仰起头,温热的唇瓣换做泛凉的指尖,季向庭眼睫一颤,却纵容地敞开怀抱,将一切尽数接纳。

“嗯……还想听什么?”

他没有等来应寄枝的回答,只是腰窝处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似是某些意味深长的暗示,季向庭哼了声,失神片刻便试探着开口。

“少主……?”

应寄枝收回手指,看着眼前眼神涣散的人,眼中笑意又深些许,却仍未应答。

季向庭难得看见应寄枝外放的情绪,顿觉有些新奇,眨了下眼睛又唤:“……家主。”

回应他的是叫人喘不上气来的吻,与骤然浓烈的冷香。

……还不对。

他惯爱钻牛角尖,却又没什么耐心,可面对应寄枝的捉摸不透的心思,他却愿意皱着眉思索,即便此刻已再难维持神志,却也乐此不疲。

望尘山春光皆属于他们,足够让季向庭不急不忙地得出答案,尽管他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说不清是坏心眼作祟还是这称呼太过让自己耳热,他掩耳盗铃地绕开去想别的。

一切都无比和缓,季向庭昏昏沉沉,本就混乱的思绪时不时被应寄枝打断,他便索性停在原地,用想到的称谓唤他,含糊不清地信口开河。

“家主……还在生气呀……”

“应寄枝……你不是也瞒着我要取剑……我们算扯平了……”

“今日……嗯……还想和你一起看月亮……好不好?”

话语说到最后,又成了没头没尾的撒娇,应寄枝的纵容让季向庭不讲道理地得寸进尺,靠着似是而非的情话游刃有余地试探着他心中的答案。

可渐渐地,季向庭便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