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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有些像,对情之一字总是后知后觉,是以总是伤人心。应家主对你用心极深,此番出城后,便去找他罢,别让他等久了。”

仰天剑出鞘,剑光寒寒,却是对准剑主自己,震颤着发出悲鸣。

“而我也该……去找她了。”

长渊最后的愿望,她终究还是没能替她达成,怕是该生气了。

长渊姐姐最是心软,她多撒几次娇,便能消气了罢,实在不行,便亲她一下,告诉她,自己同样心悦于她。

在这之后,她保证,长渊说的每个愿望,自己都会替她实现。

一声脆响,仰天剑终是碎成万千光点,消散于空中。

偌大都城,终于只剩季向庭一人,他立于原地良久,直到夕阳西下,才转身离去。

千里之外,应家殿外,岁安收到密信,看着纸上寥寥数字,叹了口气,抬步走入主殿之内。

如今已是春意正浓,应家子弟皆换了薄衫,而主殿之中,熏笼仍烧得正旺,似是在等着谁来。

“家主,平川原都城禁制已除,唐家主身陨,季公子……仍不知去向。”

应寄枝放下手中纸页,周身冷香被浓重的药味掩盖,并未作答。

岁安跪在地上,心里又叹一声。

自季向庭离去之后,应寄枝便又回到了从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千年寒冰重新冻上,谁也不敢靠近。

“家主,可要应家中人查探季公子的踪迹?”

“……不必。”

岁安被毫无人气的两个字冻得整个人心里发虚,也不再自讨没趣,干净利落地退了出去。

他仰头瞧了瞧殿外月色,有些发愁地喃喃。

“季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夜哭抱剑站在一侧,听见岁安的低语冷冷看他一眼。

“如此小人,回来做什么?他若敢出现在应家,我定要……”

岁安头疼地一扇子抵住夜哭口无遮拦的嘴巴。

“别说话,你太吵了。”

夜哭困惑地眨了眨眼,却到底不再言语。

三日后,碎叶城。

唐家覆灭,在都城被唐家扣押的民众大多四散奔逃,涌入附近城池,只为了活命。

本以为其他城池之内亦是满目疮痍之象,不曾想竟是比唐家在时还要热闹三分。

酒楼内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商贾、修士大多在会在此地歇脚,彼此聊上几句,权作消遣。

“没想到应家竟当真在几日内便攻占了唐家,我可是听说了,这位应家主可厉害得很,要我看,此战之后,应家怕是又该一家独大了!”

“应寄枝年纪轻轻,城府倒是深,先前藏拙不说,眼下兵不血刃便让唐家一众城池归于应家。如今只要派兵守卫,城里百姓便将他夸出花来了!”

“只是……我怎么听说,应家主那日被男宠背叛,负伤而去呢?”

“孰真孰假谁又可知呢?若是真的,那这男宠可当真是瞎了眼,抛下荣华富贵不要,反去做那狼心狗肺之人。”

“几位兄台——”

几人正凑在一起说得起劲,忽听旁桌一声呼唤,齐齐回头,便见一模样极为俊俏的青年正捏着杯盏,笑吟吟望着他们。

“敢问城主府往哪边走?”

“沿路向东便是……只是兄台没有请帖,府外侍卫怕是不会放你进去,若要办事,还是另寻他路罢。”

那青年似是毫不在意,起身朝几位商贾一礼:“无妨,多谢诸位兄台指路了。”

望着青年施施然往外走的背影,几位商贾良久无言,最后听人一声叹息。

“如今后生真是好生俊俏,他身上花香这般浓,怕是被姑娘们扔了一路花才进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