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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货物,你们便如此对待,未免太过分。”

应二艰难地抹去唇边被冲击出的血迹,闻言讽笑一声:“小子,知不知道剑奴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愿意为了一袋银子把命卖给应家,睡几次又有什么紧要?若是对我眼带回去,不比在此地过得舒服?”

他极力抬头望向眼前压着他的季向庭,嘴角弧度越发大:“世人皆如此,即便你如今正得宠,应寄枝会容许你各个都要抱不平么?”

江潮磨了磨牙,果断咽下劝诫的话语。

当真不是人话,季公子还是揍一顿来得解气。

剩下的事让家主操心便好。

季向庭看着自己身前疼得牙关打颤还不知悔改的人顶了顶犬牙,俯身贴在他耳边:“他容不容许我不在乎,不过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感兴趣,不如试试看呢?”

矮屋之内,一俊朗少年沉默地坐在床上,本就朴素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

他唇角破了一块,此刻正用手背用力抹着唇面,生生擦肿了一片。

身边几位少年手忙脚乱地脱下外袍替人挡住,愤愤不已。

“还以为换了个家主,我们便能过得好些,没想到这些仙家弟子还是这般畜生不如!”

“我们逃吧!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好!”

“你以为我们能逃到哪里去?我们身上皆有应家奴印,谁敢留我们?眼下至少吃穿不再克扣我们,也没有那该死的考核,知足吧!”

“本就是这些仙家趁人之危,难道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一辈子,被这些仙门子弟欺侮,也只能在这里忍气吞声?!”

有少年抑制不住地低吼出声,话语间溢满无处发泄的愤怒,神色却是茫然,同这屋里的其他人别无二致。

……可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差点被欺侮的少年愣怔地看着那道窄小木门,眼中火苗摇摇欲坠,烧了半晌便熄灭下去。

这里是仙家,怎会有人来救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恨不得榨干他们的血肉,敲碎他们的骨头,又哪会有人在乎他们?

能在此处苟活已是很好,又怎能奢求方才那位色欲熏心的应家少爷有何悔改之心?

也许他们当真该认命,即便他们生来有修炼的资质,可却错投了人家,成了怀璧其罪的羔羊。

矮屋之内尚且留有应二作威作福留下的印记,可那因此而沸腾不已的怒火却蓦然灭了下去,逐渐成了一滩绝望的死水。

万籁俱寂之中,忽听木门传来一声巨响,剑奴们纷纷抬头,便见一道虚影砸碎木板,直直撞向墙壁,一声闷响之后,才重重摔下来,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久违的日光蛰得他们睁不开眼,良久他们才瞧清那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身影,正是方才闯入屋内折辱剑奴的大少爷。

季向庭面不改色地收回腿,抬步上前,俯身看着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的人,唇角弯起,贴心地拽着应二的衣领将人提起来,足尖往他膝弯处一踢,踩着他的背逼他弯下身体。

他话语中笑意不减,配上弯起的眼眸,轻声细语的模样仿佛当真在哄人一般。

“这位少爷,如今是谁把谁踩在脚下?”

应二只觉背上仿佛压着千斤之重,让他不得不当着所有卑贱剑奴的面狼狈的匍匐在地。

他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眼下更是恨得眼都红了,话语似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一般。

“季向庭,你胆敢……!我定要将你碎尸……啊!!”

凄厉的惨叫传来,季向庭松开应二的手,那手腕便不自然地垂下,不一会便充血肿起,再使不上力气。

他叹了口气,似是极为无奈般:“少爷,你的礼数呢?这可是丢了应家的脸啊。方才欺负的哪个?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