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惯着它了,才叫这小东西如今这般重,让他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不妄我疼你这么久,知道和我亲近了。”
话还没说完,季向庭便觉唇边一疼,脾气差劲的狸奴狠狠挠了他一爪,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小东西晃着尾巴,头也不回地离去。
真是求仁得仁,这么差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季向庭抽了口气,摇头闷笑起来。
应寄枝松开被吻得艳红的唇瓣,一道银丝滑落,他低头按在季向庭被咬伤的唇角,血珠连带着涎液一并抹去。
他自然听见了季向庭在睡梦中调笑一般的话语,眼中温度冷却下来,良久低声冷笑,起身欲离去。
“你懂什么?”
带着暖意的冷香骤然离去,季向庭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本能地伸手去抓,扣住了应寄枝的手腕,他这一下用得力气不小,将应寄枝硬生生又拽回床塌上。
他双眸紧闭,垂着头咕哝一句。
“祖宗……消消气……”
也不知在与梦中的谁说,应寄枝闭了闭眼,终是拉起被衾将两人盖住,伸手将季向庭重新拥入怀中。
屋内熏炉白烟袅袅,一阵风自缝隙中吹过,便将这梦境罅隙间的亲昵吹散,无人记得。
季向庭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屋内烛火昏黄,一时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他揉了揉脑袋有些回不过神来,总觉得自己做了许多梦,却是一个也不记得。
被衾中热意尚存,神识所受的伤还没好全,季向庭整个人都有些犯懒,即便醒了也不愿起身,半阖着眼眸出神,困意便似潮水般朝自己涌来。
纱帐被人挑起,半梦半醒间季向庭侧身望去,还没瞧清来人便被吻住。
“家主……?”
他哼了声,神志尚不清醒,便被应寄枝身上的热意蒸得越发混沌。
和这人接吻总是让人受不了,也不知应寄枝怎么长的,季向庭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他还是一副四平八稳的冷淡模样。
唇齿交缠让季向庭头昏脑胀,忍不住伸手去捏应寄枝的后颈,细碎的字句吞没在彼此口中听不分明。
“等……这是哪儿……?”
绵密的亲吻终于短暂停歇片刻,季向庭脸色被吻得有些泛红,衬着蜜色肌肤在烛火下,更显三分惊醒动魄的俊气,他一口气终于顺上来,听见应寄枝的回应。
“应府,主殿。”
季向庭挑了挑眉。
当真是累得狠了,这一觉竟睡了如此之久。
还未接着往下想,脑中思绪便又被应寄枝打断,狠重的亲吻再次落下,搅得季向庭整个人都燥得厉害。
舌尖都被咬得发麻,季向庭朝后仰去,不耐地皱起眉,眼中金光浮现。
这人被谢安夺舍了?
犬牙狠咬他一口将人推开,正欲开口将应寄枝轰飞出去,他脸颊便被人掐住,对方用的力气极大,竟一时半会无法合上牙关。
应寄枝冷淡的视线往下落,最后顿在他唇齿之间,冰凉的手指探入,将那截惯爱甜言蜜语的红软扯出。
繁复的咒纹自舌尖蔓延至舌根,随着呼吸金光流转,应寄枝指尖蹭过黑色纹路,感受到其上若隐若现的烫意。
啪嗒——
有水声滴落,晕出一道湿漉痕迹。
季向庭眼下是当真恼了,一双桃花眼中笑意不见,攒力抬脚便要往应寄枝身上踹,口齿不清地开口道:“滚……”
话还未说完,季向庭整个人便被人扑得后撞去,脑袋重重磕在梨木上,疼得他一眯眼睛,脚下也失了准头,没踹中人。
季向庭整个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气得胸口闷疼,运气还未骂上一句话便又被应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