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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一辈子都记得。我们能不能……就到此为止?今天的事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写欠条,以后我工作了,多少钱都能还你,或者我……我还能帮你做别的事,只要你放我走……”

男人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陈知念,你跟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淡淡的,几乎没有语调起伏,听不出怒意,但就是能让人感到发寒。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

声音更冷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为了救陈毅衡,主动送上门,求着我帮忙的,忘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陈知念心脏砰砰乱跳,抿着唇根本就不敢回答。她承认,她的确很过分,陈寅洛救了爸爸,自己却一声不吭就想单方面解除交易,的确很可耻。

“你说,‘小叔叔,救我爸爸,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她下颌,强硬地掐住她,仰起头来。

所有的温柔都变成了幻梦,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无情的陈寅洛。

“结果呢,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踢开?陈知念,你们这些自诩道德的文明人管这个叫什么?过河拆桥?还是……忘恩负义?”

“我没有忘恩负义!”陈知念终于忍不住反驳,“我只是想过回自己的生活,我可以补偿你,我真的可以……”

钳住她的大手骤然用力,她整个人便被甩偏了头,一下失去了平衡,只能急忙用手肘撑在床上。

“补偿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可以原谅她撒娇、闹脾气,可以原谅她向他开枪,只要她服软认错,他觉得原谅也不是不行。

但想逃离他,不可原谅。

“想划清界限,撇清关系?想一走了之?觉得留在我身边是屈辱?和我上/床是恶心?”

他每说一句,陈知念心里的恐惧就又多一分。她不可遏制地抖,却又蓦然升起无力感。

她想要过回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她知道自己可耻,被骂忘恩负义理所应当,但她只是想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有什么不对。

陈寅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径直钳住她双腕扣住,高高举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攥住她紧裹在身的被子一把掀开,她身上仅存的遮蔽物被轻易剥夺,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刚才那些暧昧的痕迹和此刻的恐惧一同暴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男人危险的目光沉沉落下,“陈知念,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你!你又要干什么?!”

眼看着陈寅洛越逼越近,陈

知念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无法抑制的恐惧,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一般,浑身战栗。

陈寅洛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垂眼俯视她,毫不费力地捉住她脚踝将她拖至身下,膝盖一顶,双/腿就被迫分开。

“觉得恶心,屈辱,那就……好好记住这份感觉。”

“不要……”陈知念拼命地摇头,努力想合/拢双/腿。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她的哭泣和哀求。

可陈寅洛漆黑的眸子里冷淡无波,更不要说对她心软半分。

像是岩浆爆发,心里的戾气破笼而出,没有一丝温柔可言,毫无顾忌又横冲直撞。

“不呜呜……我错了……求你,疼、我疼……”

陈知念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要被碾/碎了。

“陈知念,你只会一遍遍说你错了,说对不起,却从来不会反省。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太温柔了?”

“——才会让你胆敢忘了我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