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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出这具青涩的身体在他手下彻底褪去青涩、为他绽放甚至崩溃的样子,那念头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陈知念胡乱地挣扎着,双手在他身上又推又搡,却又像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动摇他分毫。绝望之中,她的手胡乱地向下,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发力的支撑点将他推开。

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冷硬的金属物。

是枪!

这个认知像道惊雷劈入她混乱的脑海,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但下一秒,恐惧爆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胆量,手指用力一勾,黑色的手枪被她攥在了汗湿的掌心里。

金属的冰冷与她掌心的冷汗交织,沉得险些让她脱手。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手臂,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哆哆嗦嗦地对准了陈寅洛的胸膛。

她声音抖得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别……别碰我!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陈寅洛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眼中的情/欲瞬间褪去,沉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海。

他缓缓垂眸,看着那把对准自己的枪,枪口正对着他的心脏位置。而握着枪的人,脸还挂着泪,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嘴唇抖得快要咬出血,枪口正随着她无法控制的战栗而剧烈晃动,脆弱得可笑。

可她的眼神里,却透着被逼到绝境的狠戾,像只被围堵的幼兽,哪怕牙齿还没长齐,也要亮出带血的獠牙。

他松开了钳制。陈知念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颤抖着踉跄起身,枪口却不敢丝毫偏离。

“你……你别过来……”

陈寅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浸着严寒。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从容不迫地向前迈了一步。枪口几乎要贴上他微敞的衬衫,吓得陈知念手腕猛地一颤,险些扣动扳机。

“陈知念,”他开口,声线平稳得可怕,“怎么开枪的,你忘了?”

“我……”陈知念扣着扳机的指尖僵冷到麻木,大脑一片空白,“我没忘……你别过来,我真的……会开枪的!”

陈寅洛像是没听见她的警告,又向前逼近一步,将她周身所剩无几的空气也挤压殆尽。

“那你开枪啊。”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魔鬼的蛊惑。陈知念被迫一步步后退,枪口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直至“咚”的一声轻响,她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拳。

“对准这里,扣下去就好。”他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陈寅洛!你别逼我!!”

“陈知念,开枪!”

“啊——!”

“砰!”

枪声在密闭的房间里炸开,尖锐得刺耳。陈知念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扣动了扳机,只觉得虎口和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巨大的后坐力让她整条手臂都瞬间麻了,整个人被震得往后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陈寅洛脚边。

陈寅洛的身体僵了半秒,呼吸稍稍停滞了几秒。随即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肩胛。

他抬手按了按,指缝间很快渗出猩红的血。

再抬头时,那双眼漆黑沉静,所有情绪尽数湮灭,彻底没了温度。

“呵,陈知念,”他声音沉寂到可怕,“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了,才会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陈知念僵在原地,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连呼吸都险些忘了。她看着陈寅洛肩胛处不断扩大的血渍,看着他眼底的狠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真的开枪了,她差点杀了他!

屋外候着的严彬和雷子瞬间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