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正则刚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他低下头，耳廓上染上一层绛红。

双手不自觉揪紧了卫衣衣角，他面露窘迫之色，紧抿着唇。

宋恩琳看了看他，又望了一圈。

此刻便利店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店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

“我……”姜正则有些难以启齿，“我想……能不能先预支一周的工资。”

此话一出，宋恩琳睁大了眼睛。

姜正则更为紧张了，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我……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对不起恩琳，给你添麻烦了，但我现在需要一笔钱，只要一周工资就够了，我……”

“我、我……现在也不会上学了，整天都可以上班，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姜正则干脆抠起了衬衫圆扣子脱落的线。

“我今天，需要去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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