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欠看他两互动。
梁远京半蹲下来,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然后直接拉过她的脚腕。
陶舒然下意识往后缩,这次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动作比发出的声音更快。
“这几天少走动,那个人交给我处理。”
“你什么都不要怕。”
她“嗯”了声,礼貌而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梁远京不说话了。
他掌心贴上她的脚腕,双手交叠,将她完全拢罩住。
渐渐的,陶舒然感觉整个脚腕被他包裹住的地方都在发烫,她抬起头,安静而又沉默的注视着他低头敛眸认真的神情。
她数着他垂下的纤长睫毛,有些刻在记忆里的习惯未曾改变。
当他的目光完全凝聚在某个地方,她总会趁机偷偷望向他。
多年不见,他不再是从前的清瘦少年,因为用力,小臂两侧的肌肉拱起,在方晴宜偏头打过来的手电筒灯光下,薄薄的肌肉更显冷□□干。
“加个联系方式吧。”
结束后,梁远京拧开水龙水冲干净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偏过头,状似不经意看着她说:
“遇见也是缘分,嗯?”
陶舒然指了指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碎屏手机说:“坏了,用不了。”
他笑了下,不在意。
“那你报个号码,我存。”
陶舒然面不改色说:“电话也停机了,还没来得及办新卡。”
梁远京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收了手机,两手插在兜里,有点兴趣盎然地盯着她看。
过了会儿,嗤笑出声。
“躲我?”
陶舒然抿住唇:“没有。”
在他望过来的目光之下,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深深笼罩住她。
终于,陶舒然受不住,轻轻颤动的睫毛暴露无尽的思绪。
她抬起眼看着他,眸光有一寸动容。
“我们不应该遇见的,不是吗?梁远京。”
梁远京抬抬下巴,对命运向来不屑一顾的脸上满是狂傲。
他看着她说:“可我们就是遇到了。”
*
一整夜的辗转难眠,天亮后,陶舒然和组里请假去处理了这件事。
林亭舟听说以后立刻向上申请,要求给她们女生单独安排安全的宿舍。
等陶舒然上午从派出所回来,就听说宿舍被安排在航空训练基的事情。
她愣了下问:“老师,那里不是涉密场所吗?”
“只是外围的宿舍基地腾了两间房给你们而已。”林亭舟看向她,“怎么,那里住不了?”
“没有。”
陶舒然垂下眸:“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下午靳泊屿特地过来帮她搬家,还有一些实验器材要一起运送过去。
他们预备在那里修一个小型修复室,以便于一些损坏比较严重的文物在发掘出来时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修复。
“东西这么少?”
靳泊屿伸手掂了一下她20寸的行李箱,主动接过来,和她并排慢慢走。
“习惯了。”
陶舒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两年到处跑,东西也越来越精简,带上必备的就好了。”
靳泊屿偏头问:“昨晚没吓到吧?”
“我和颂年预备在修复室旁边支张床,加班晚了我们就不回去了,这样你有事喊我们一声就好。”
“这太麻烦了,师兄。”陶舒然说,“折叠床太硬了,根本没办法睡人的,你们白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
“在哪不是睡?说真的,我昨天晚上还做梦梦见我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