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鞋,阿京你在搞什么?”赵政年笑嘻嘻走进来,“让我猜猜是谁,方时月?”
待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后,赵政年整个人大叫起来。
“陶舒然?”
他满脸的不敢置信:“梁远京,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陶舒然被这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一侧倾倒。
梁远京早就已经做好准备,抬起双手捂住耳朵,略带无语的视线看过来,待他声音落下,又顺便扶了一把快要倒下去的陶舒然。
他漫不经心地开了电视,撩起眼皮,有点警告地看过来。
“赵政年,再乱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再滚回去。”
“我错了好吗。”
赵政年立刻闭嘴,小跑着凑过来,“阿京,我馋你这个最新版的游戏机好久了,今晚我得打到爽。”
说完这话,他猛地拍了下脑袋:“死定了,忘记车里还有个人呢。”
这话刚落下,方晴宜怒气冲冲地从车里爬下来。
她穿着一整套毛绒睡衣,头发半湿不干的垂下来,脸上还有片补水面膜没揭,看起来刚从床上被人薅起来。
大小姐脾气刚要发作,赵政年就赶紧把这个烫手炸弹甩出去。
他说:“都是梁远京让我带你过来的。”
方晴宜怒目而视。
梁远京淡淡开口:“老傅爷爷住院了,明天周日,我们打算去看他一下。”
“哦。”方大小姐立刻乖乖说,“那我明早和你们一起去。”
“哎?然然,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直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的陶舒然,再一次被推上中间位置,她有点无奈地笑了笑,尽量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今晚的遭遇。
“爸妈吵架,我出门散心,钥匙忘拿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咳,我还以为……”赵政年话说一半就打住了,他自来熟的很,把梁远京家当成自己家一样招呼。
“既然这样,那陶妹妹你就在阿京这儿凑合一晚,没什么的,我之前挨我老子骂的时候,经常往阿京这儿躲。”
“他这人爱热闹。”
梁远京爱热闹?
陶舒然轻轻望向他,在一片明亮灿然之中,梁远京的眉眼冷淡,自成一派疏冷阴影,像不曾哗动的山,任何俗世的情感都无法令他动容。
他很孤单。
是那种藏在繁华热闹下的孤单,是随性浪荡之下的另一种隐秘情感,也是她发现的,有关于梁远京的另一秘密。
“是吗?”
方晴宜随口问:“你平时都一个人住吗?”
“阿京父母常年都在国外啦,之前我遇见黎阿姨,也就是阿京他妈,还想让我劝阿京出国读书呢。”
“真羡慕,要是我爸妈也在国外就好了,这样就没有人管我了。”
“我倒是觉得如果我爸妈经常不在家,我会很想他们的。”方晴宜嘟囔着,无意识地发问,“梁远京,你会想你爸妈回来吗?”
她纯粹好奇问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也没细想。
不过陶舒然立刻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她刚想要说些什么解围,梁远京倒出乎意料开口。
他语气听起来挺平淡,跟陈述一个事实一样。
“我不需要。”
也许因为明天早上要放假的缘故,又或许接连几个月不停歇的学习太过于压抑。
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要睡觉的意思。
梁远京家的客厅很大,中枢控制系统把室温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程度。
他们玩一个互相抽背课文的游戏,输掉的人喝一杯饮料,玩着玩着,陶舒然都开始有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