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面子,她们谁来了都会让牌,就是逗两个小女生开心罢了。
严格算起来,林青盏是第一个“外来”的女人。
他们知道傅随之对她的看重,一视同仁,不过跟对待顾蝉和唐郁南不一样,他们多少带着点客气。
若是其他女人,面对众人如此,或惶恐或得意,偏偏林青盏压根没当回事似的落落大方,倒是让他们高看了些。
林青盏自小在望月台这种鱼龙混珠的地方长大,自然能够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她笑得纯真,“娜娜有句话说得不假,送上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说罢,她将手里的两张牌放下,“王炸。”
赢了。
她跟对面的纪时礼是一派,看到她双手空了,纪时礼嘴都要咧到耳廓,“啧啧,林小姐就是林小姐!今天跟着你有肉吃。”
林青盏莞尔一笑。
纪时礼举手要跟她击掌,林青盏犹豫了下,身后突然伸来修长手臂,将纪时礼摁了回去。
是傅随之。
林青盏抬眸望着傅随之清冷的脸庞,等他拉了凳子紧挨着她坐下后,身体往他那边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赢了噢。”
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点甜,像是沾了泉水的柳枝拂过他耳廓,傅随之阴沉眼眸深处有涟漪扫过。
他举起手掌,搭在她脑袋揉了揉,“真厉害。”
对面的纪时礼做了个“呕”的夸张表情,“秀恩爱死得快。”
顾宴迟踢了踢他,“你快闭嘴吧你。”
牌局进行了一个小时,楼下开始敲锣开场,所有人转移到包厢前面的座位,等着戏开场。
林青盏坐在傅随之旁边,手掌捧着一盘蜜饯,缓慢吃着,过了会儿突然想起来,捏了块递到傅随之嘴边。
傅随之抬眸看她,摇了摇头。
他从来不吃这些。
林青盏吃了几个,觉得甜腻,纤细指尖捏着茶杯,饮了口茶。
这时,楼下舞台锣鼓喧天,有个穿着粉色长袖戏袍的花旦走上舞台开了腔。
林青盏垂眸望着她灵动的神色,笑着问旁边的傅随之,“这就是林冉?”
傅随之不甚在意“嗯”了声。
“我没见过她,只在交流会上听单老师放她的唱曲片段,林冉声音很美,像夜莺似的。”
傅随之歪了下头,在她耳边说,“我就听过一只夜莺叫。”
“嗯?”
他低笑了声,声音带着蛊惑,“晚上还叫?”
“……”
她总算是听懂了,这人在挑逗她?
这个男人坏的时候是真坏!
“跟你说你园子里的人呢。”
游园里的事物都是棠严峻在负责,他很少过问这些,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林青盏疑惑,“你平日里来游园,不听曲的?”
“游园里除了二十五日会开台,其他时候都会放我母亲的过往表演,我只看那些。”
林青盏了然。
就是他目中无人的意思,能让他费神听曲儿的,只能是他母亲。
戏曲开腔,一场《桃花扇》林冉演绎得几近完美,林青盏仔细看着,好几次心底震动。
反观旁边的傅随之手掌托腮,难得没有平日里的端方姿态,显得有些慵懒疲乏。
结束后,林青盏看向他,不忍问,“是累了吗?”
“有点。”
“那我们回去了?”
林青盏站起身,却被他抓住手腕,“等会儿。”
其他人纷纷起身,纪时礼问,“接下来呢,牌还打吗?”
今天他们几个是被傅随之叫过来的,自然看向他,傅随之摇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