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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瓶被埋在角落的树下,很是隐蔽,目前尚不知是陈王殿下所埋,还是凶手所埋。”

皇帝起初还有几分兴致,可听着李玄鹤说个没完,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挥手打断:“可知凶手是谁?”

李玄鹤顿了一下,沉声道:“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盯着李玄鹤垂下的头,还未说话,一旁的国师却率先开口:“少卿是真的不知凶手是谁,还是有意为其隐瞒?据贫道所知,插在陈王殿下胸口的那柄剑,剑柄上刻着东宫的印记。陈王殿下真的是死于毒发吗?还是明明死于剑伤,却因着少卿大人和太子殿下关系亲厚,而被指鹿为马为中毒而亡?”

这话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李玄鹤不知他是何意,只能见招拆招,佯装惊讶:“剑柄上确实有东宫印记。只是此事隐蔽,国师是如何知晓的?”他顿了顿,四两拨千斤,“若国师不相信安乐镇的仵作,可传书至京城,将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一同召至斋宫,重新检查陈王的尸体。只是路途遥远,路上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若仵作赶到时,尸体腐烂严重,怕是也查验不出什么。不如国师能开坛作法,求一场冰雪,让白日里的暑热褪去,方可更好的保存陈王殿下的尸体,等到京城中的仵作赶到。”

皇帝转头看向国师,好奇道:“说起来,朕与国师相识已久,却从未亲眼见过国师开坛作法。玄鹤说的有道理,若国师能开坛求雨雪,让天气凉爽些,听着倒是不错。”

国师一顿,随即叹了口气:“陛下,后日便是封禅大典,若此刻求雨求雪,未免有些晦气。”

“这倒是有些可惜。”皇帝面露遗憾,不再坚持此事。他沉思片刻,将话题转回了陈王之死上,“既然陈王的死因存疑,玄鹤,你立刻派人去请附近刺史府的仵作到此处,再行查验之事。”

眼见皇帝想要将此事暂时搁置,国师隐隐有几分急切。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五味子,道:“陛下,即使陈王殿下真的死于剧毒,此事也未必与太子殿下无关。这小道士刚刚说了,他进入斋宫时,曾被太子殿下叫到青宫中去。太子殿下也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长生丹的消息,竟然将贫道献给陛下的丹药,给调换了!好在陛下吉人天相,尚未来得及服用,但陈王殿下却没这般好的运气。陛下,少卿刚刚提到,曾在那荒废院子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空的瓷瓶,可能取来让贫道一观?今晨,星月宫中遗失了一瓶药,正是这长生丹。若少卿发现的药瓶真是装长生丹的药瓶,便是陈王殿下将丹药盗走服用后,被这丹药夺去了性命……这长生的丹药怕是已被太子殿下换成了剧毒啊!”

国师说得声情并茂,仿佛真为陈王的意外辞世而感到痛心不已。

皇帝一直很相信国师,此刻顺着国师的思绪,眉头紧锁,将目光投射向他的长子:“太子,国师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表情不变,并不因国师的指责而生气,也不因父亲的怀疑而伤心。他的唇角依旧有淡淡的笑意,淡淡道:“国师先是说插在尸体上的剑出自东宫,所以陈王是本宫派人杀的。被指明陈王死于剧毒后,又说他所吃的毒药来自东宫,甚至还诬陷本宫将长生丹药替换。国师,本宫与陈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更何况,天底下哪个人杀人,会将留能证明身份的凶器留在现场?多半都是栽赃罢了。本宫倒是想问问国师,此案明明尚未有结果,为何急着将这罪责安在本宫身上?可是有什么目的?”

太子叹了口气,不等国师开口,继续道:“至于那长生丹,若本宫没记错,你昨日来见父皇时,说是只炼制出了一颗,可为何今日又冒出来一颗?可是你存了私心,想要将另外一颗占为己有?”

国师怒道:“我若想昧下,何必主动献上?”

“这消息并不隐秘,在长生殿中也定不止一人知晓。国师兴许是怕长生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