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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会面。殿主似乎很看重这人,每日都喜气洋洋。”

长生阁余孽?江南道?

荀舒心砰砰跳,脑子转个不停,将尚在人世的师兄师姐们过了个遍,几乎确认,还留在玉山附近、江南道中的,只有她一个人。

可她如今并未被人抓去请到京城,那么被请过去的那人,便只能是突然被人掳走的姜拯了。

是姜拯将那带着司天阁刻印的镜子挪到了他的卧房中,而后顶替了她的身份,这才被长生殿的贼人抓走,替她遭难……是她对不起姜拯,这几年带给他的只有麻烦和危险……她一定要将他救出,到时候再问问他,棺材铺还缺不缺雕花的小伙计了。

五味子见对面几人面色阴沉而古怪,不知又说错了什么,愈发颤颤巍巍,小心翼翼:“这事儿可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抓住的这人你们认识?”

李玄鹤担忧地看向荀舒,见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紧皱着,便知她定是在为姜拯的事感到自责。他心中疼惜,旋即想到姜拯在京城,荀舒定会随他一道北上,又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狼心狗肺般的雀跃,连带着对五味子的态度也柔和几分:“你便一切如常,只当那妖兽未死,还在水潭中。”

五味子愣住:“当那妖兽未死?”

李玄鹤并不多说:“明日的圣女祈福仪式,还需要道长配合我们做件事。待祈福仪式结束后,你可传信给长生殿的人,将一切如实汇报,只隐去蛇罗鱼已死之事便好。你便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只是为了避免被村中人发现这个秘密,生出贼心,这才设计了这场变故。你已准备好了饲喂蛇罗鱼的少女,只要再等些时日,

那鱼便可通体变黑。”

李玄鹤说得含含糊糊,听得五味子五官皱在一起,试探问道:“明日可会发生什么事?若殿主听闻此事,要亲自来宁远村查看,又该如何是好?”

“他不会来。”李玄鹤淡淡道,“下个月岐山封禅,长生殿殿主作为国师,这些时日忙得很,没有时间跑到千里外的宁远村,亲自查看一条不能被他人察觉的鱼。偏偏此事是个机密,若被他人知晓、亲眼见到,很容易生出贪念。以那人的秉性,他定不敢交由他人来做,哪怕是他的亲信。你便留在宁远村,演好这场戏,我会留人在宁远村护你周全。你且等我传信给你,告诉你下一步要如何做。”

五味子心中生出几分惊惧,隐约觉得对面这人像是在谋划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结巴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玄鹤瞥了他一眼,冻得五味子僵在原地,哆嗦了下,不敢再说。

李玄鹤转头看向寿知月。

寿知月神色忐忑,紧咬着嘴唇,像是在等李玄鹤等人的宣判,又像是再等待可以反败为胜的瞬间。

李玄鹤并没让她忐忑太久:“你说你要在圣女祈福仪式上,在众人面前将神宫炸毁,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复仇解恨?还是也有其他的目的?”

寿知月皱眉,心生不耐:“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玄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头望向荀舒。他想要让她从阴霾和自责中走出,干脆将问题抛给了她:“阿舒如何想?”

荀舒愣了一瞬,脚尖在祭台石面上无意识摩擦,将刚刚听到的话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方才开口回答道:“只是炸毁,远远不够。”

“什么?”寿知月依旧没听明白,只觉得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叨,只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荀舒慢吞吞道:“自进入宁远村后,我们遇到不少奇怪的事,当时不知是何缘由,只觉得村中似乎有很多秘密,村中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帮忙保守这个秘密……就比如福簪。”她走到祭台边,向下看去,果然未在魏宅妇人的发髻上寻到那簪子,“村长和里正说这簪子是神赐,可村中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