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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想要的生活。剩下的几个也不是我有意留住,而是她们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只能暂且住在魏宅。我做的所有都与她们无关,你们莫要因为我牵连她们。”

话音落下,祭台上安静下来,只有无休止的风声伴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印证着时间还未静止。

鱼肠被说得面露愧色,挠了挠脑袋,退到一旁不说话。葛七依旧守着出入祭台的入口,防止道士逃离也避免他人闯入。小道士衣着比来时又乱上不少,头上发冠歪歪扭扭,马上就要坠落。他盯着祭台中心的那颗玉球,眉毛皱成一团,不知在谋算些什么。

李玄鹤抱臂站在一旁,时不时用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想如何处理这件案子。荀舒捏着衣角,第一次觉得杀人凶手也不是那么可恨。若不是她杀了完全无辜的寿都安,她兴许还会帮她说话。

寿知月平息了一下心绪,面容逐渐平静,她看向前方,目光无所定处,像是在看荀舒,又像是越过荀舒看远处宁远村的袅袅炊烟、最东边的神宫,或是更远处的陡峭山壁,层峦叠嶂。

还有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

她的声音空落落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哀求:“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如今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的猜测都对,人是我杀的,罪责我也愿意承担,我求求你们,让我再杀一人,我只要寿昌泽的命,只要杀了他,让我完成这个阵法,我便和你们走,我求求你们了!”

荀舒不敢接话,转头看向大理寺少卿,却见他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寿知月的话。倒是一旁瘫坐在地上的道士,不知何

时盘着腿坐在地上,佝偻着腰耷拉着肩膀,眼睛滴溜溜地转,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诸位大哥大姐,诸位贵人,贫道也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你们能放过贫道吗?”他举起右手的三个手指,信誓旦旦道,“贫道对天发誓,贫道从未害过人性命,贫道来此处只是看守保护那只妖兽,啊不,保护蛇罗鱼的,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杀了。贫道若就这么回去复命,定会被扔进炼丹炉里炼药丸。贫道瞧你们各个气质不凡,面相贵气外露,你们一定可以救贫道的!”

这人怎么一瞬间便换了副面孔?

一直沉默的李玄鹤突然开口,似乎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你没害人?这阵法难道不是你告诉她的?”

那道士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只告诉她阴阳倒转阵,可她用的也不是这个阵法啊!她用的这个阵连我都不知晓,自然与我无关。”他指着荀舒道,“这位姑娘说得对,这阵法本也不是什么机密,随便去个道观或许都能寻到记录,这一切都是这位公子,啊不,这位小姐自己的主意,与贫道无关啊!”

荀舒听得眉头紧皱,只觉得修道之人怎这般无耻。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的李玄鹤道:“你将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我再判断你的命是否值得救。”

第67章 白骨簪22

李玄鹤微微抬着下颌,垂眼看着面前的道士,仿佛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的语气平淡,唇角虽有淡淡笑意,眉眼间却还是一片冰冷:“如实说。”

道士忙不迭点头,满心满眼都是对生的渴望。他收起盘起的腿,瞬间切换为跪姿,一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将脑袋上歪了的冠扶正,才开口道:“贫道名唤五味子,取自无为而治的同音。贫道两年前拜入长生殿,之后便被殿主派来宁远村,看守快要炼成的蛇罗鱼。殿主很是看中这条鱼,想要靠它羽化登仙,长生不老。”他鬼鬼祟祟补了一句,“听说这一年殿主的身子不太好,时常因病闭门不出。贫道还指望着这条鱼,升官发财,自然不敢懈怠,每隔几日便要去神宫后的水潭中看看,哪儿能想到就偷懒了几日,这鱼便被你们杀了……”

眼见他越扯越远,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