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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心地交给风见裕也。虽然他有时显得有点冒失,但能力毋庸置疑,而且对他绝对忠诚。伏特加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库拉索的记忆也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正式审问他们俩前还会有一段喘息的时间,只靠风见裕也处理这期间的事情应该不成问题。

组织那边反而更好交代。他完全可以借口说朗姆即将抵达日本展开调查,不知道之后会忙成什么样子,所以他要趁着这段难得的平静时间休个短假,抓紧时间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唯一让他感到些许愧疚的,是波洛咖啡厅的工作。虽然平时也会请假,但时间都不算长。这次,他打算直接请一周的假,波洛咖啡厅的事情都要交给榎本梓处理,无疑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工作压力。那就在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北海道的特色伴手礼作为补偿吧。

总之,综合来看,北海道能去。

在心里默默地将所有事项规划完毕,并确认没有遗漏后,降谷零拿出手机,浏览起飞往北海道的航班信息。

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他们五个人上一次像这样所有人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年前了吧。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制服了一个想要逃跑的犯人,之后又在他和景光的临时安全屋里吵吵嚷嚷地度过了短暂的一个夜晚。

那时诸伏景光还在,伊达航也还没调去北海道,萩原研二依旧擅长活跃气氛,松田阵平那家伙虽然还是会一脸不耐烦,但也会拉着他们喝上几杯……而那之后不久,仅仅过去一个月,残酷的现实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亲眼见证了苏格兰的死亡,亲手在苏格兰的死亡报告上签上名字。

也是自那以后,降谷零再也不敢轻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再也不敢轻易地与任何人建立过于亲密、深刻的关系。他亲手砍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将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用工作和危险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再次失去时那锥心的疼痛。

明明现在,诸伏景光已经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但这三年来形成的自我封闭的习惯却早已深深地刻进了降谷零的骨子里,成为了某种难以磨灭的生理本能和心理印记。

他依旧会下意识地独自承担一切,依旧会下意识地将关心他的人推开,依旧会下意识地认为孤独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他会情不自禁想要抓住那一抹温暖,却也会坚定地选择独自战斗,毫不犹豫地转身奔赴死亡。

降谷零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自己这种深入骨髓的倾向,但仁王有以和深知他过去模样的诸伏景光却都早已看在眼里。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坚持不懈地尝试着,想要将降谷零从自我禁锢中拉出来,让他重新愿意睁开眼,伸出手,去触碰、去融入这个依然存在着温暖与牵挂的世界。

降谷零陷入沉思,半晌,他忽然站起身,转身走进厨房。他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然后熟练地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准备烤一盘曲奇饼干。

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力量。

这一次,或许也轮到他主动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去回应那份他一直渴望却又不敢紧握在手中的温暖了。

仁王有以结束了一天通告和排练,拖着些许疲惫的步伐回到公寓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倚靠在她公寓门旁的高挑身影。

降谷零就安静地等在那里,手里拿

着一个方方正正、系着漂亮银色丝带的饼干盒,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等了多久。

看着他的身影,仁王有以这几天来心里一直堵着的那股别扭、委屈的情绪,突然间就消散了大半。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心脏某个地方微微软了一下,忍不住放软了声音:“你等了多久啊?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降谷零闻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