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疼。”娄石头也不知自己在说个鬼,“不,不疼。”
江暮云潇洒转身,唇边漾起好看的梨涡,“你啊,还真是…好傻。”
“暮云姑娘。”关靥喊住就要离开的江暮云,“今天你替我俩出头,我记下了,我关靥有恩必报,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
“关靥。”江暮云若有所思,“沧浪岛上,只要互不惹事,怕是没什么用得着彼此的地方。”说着自嘲似的轻轻摇头,“别一口一个暮云姑娘,叫我江暮云,走了。”
几人目送着江暮云离开,阿九看向关靥昂着的脸庞,想起什么道,“烧料也是门手艺,那人要教你,你为什么不学。”
“他烧的太慢。”关靥想也不想,“和他学,能累死。”
“你烧的快?”阿九深目掠动过一丝好奇,“你会烧料。”
关靥抬眼看天,掸了掸衣上的灰,“给我口铜炉,你给我扛包,我烧给你看啊。”
阿九低低笑着没有再问下去。
娄家小院里,娄婶端详着数年未见的小儿子,脸上似乎还带些惋惜,“坊主给你们安排了住处,没事回来做什么?”
“一个个都知道我是小石头,再不回来看看,都当我狼心狗肺。”娄苍玉话含怨念,环视过自家院子,眉头微微皱着,“家里还是这样…”
话音未落,娄石头跳下大树,欢喜的捧着一兜新摘的果子凑上去,“阿弟,吃,吃果子,可甜了,关靥一天能吃好几个。”说着挑了个最大的拿衣袖擦了擦,递近苍玉嘴边。
娄苍玉勉强接过,娄石头脑袋仍是凑着,见弟弟不张嘴吃果子,戳着他嘴道,“吃啊。”
“石头,回屋里去。”娄婶挥手,“你阿弟才回来,累得很。”
娄石头一步三回头,“阿弟,吃果子啊,可甜可甜了。”
娄婶瞅着儿子腰间的宝剑,手伸到半处又收了回去,见儿子长高了不少,面容生的愈发俊气,眉间蕴满大志,心头一热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吧?”
“怎么能叫吃苦呢?”娄苍玉挺直身,“岛上学成的才几个剑手,算上我和阿九不过才五人而已,这五人当中,最得裴管事青睐也就我俩,旁人求也求不得的福气,根本不苦。”
“可有入得坊主的眼?”娄婶拉过儿子细问,“那天,我瞧你们是往天炉去。”
“坊主…”娄苍玉眼前闪过裴渊对自己有些不屑的神色,“见是见了,流星石还没熔,坊主也无心多管剑手,不过说了几句话。”
“说什么?”娄婶眼中放光。
“说他认得我,我是娄家的小石头。”娄苍玉气不打一处来。
“你本来就是娘的小石头。”娄婶笑了出来,“当年是,做了剑手也是,看你大哥这个样子,娄家,还有你娘我,就指着你了。”
“那个叫关靥的。”娄苍玉瞥看自己的旧屋,“娘怎么让她住在家里?之前在岛上也没见过她呐”
“她和那个叫阿九的一道上的岛。”娄婶捂嘴偷笑,“初上岛时我还当她是个男娃,见是个女的,咱家俩儿子,还不得先下手为强。”
“岛上没有多少人了。”娄苍玉长睫落下,“咱们一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离开?”娄婶当自己听错。
“流星石铸成,兴国坊就可以重回荣都。”娄苍玉声音不自觉的扬起,眼中难掩憧憬,“荣都,那可是天子之城。”
“管他天子还是老子。”娄婶脑中也没个概念,“但求石头平安,你啊能成器,娘也别无所求了。”
偏屋那头,阿九推开咯吱作响的木门,屋里虽狭小简陋,却布置的整洁雅致,粗布褥子边还放着几只院里采摘的野花,透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缺了腿